第二百一十八章诡蛇
  不等我问出问题,这哥们打开箱子的暗格,里面居然放着三把手枪和一把打猎专用的来福枪,对于枪我并不陌生,大山里的人家,家家户户都有枪和黑火药,我们餐桌上的荤菜绝大部分都是打猎得来的野味,只是如此先进的枪支我并没有使用过,他冷冷道:“枪是给你们防身用的,都会吧?”
  我和耗子、石头没说话,马权道:“知道一点。”
  “不懂的下午上培训课,总之你们的装备都在这儿了,谁有特殊需求的现在告诉我,我马上去采办。”等了一会儿见无人说话,他点点头道:“就这么定了。”
  八爷道:“伏牛山一地我也有过了解,人去的不多,也算是个无人区域,但风险并不算很大,相比较我们这些找石头的人常年进出的无人区是要太平许多,但我还是要说安全第一,凡事千万不要强上,咱们这些人必须懂得进退之道,方能无往不利,不是我倚老卖老,这句话诸位务必记在心里。”
  之后下午经过一系列的培训我们很快掌握了开保险、换弹夹、瞄准射击的使用枪械基本功,傍晚吃过饭八爷带着我们下了酒店负一层的停车场,年轻人开来一辆大切诺基,他道:“这是你们的交通工具,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一一道别后我们便上了路,夜风中一切平静的如波澜不起的水面,我们摇下所有车窗,享受着扑面而来的夜风,耗子至今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又仔细询问了一番,之后马权道:“水生,不是我埋怨,你何必把咱们之间的事情告诉八爷呢,既然你知道伏牛山脚下藏着宝贝,和我说一声,咱们自己把东西挖出来卖钱是最合算的,莫名其妙插个祁东老八进来,白白分给他一笔钱。”
  “我觉得八爷说的有道理,这石头谁都能卖出去,关键在于价格,从他手上出去的说不定是咱们的几倍,让他进来也不吃亏。”
  “兄弟,你是不知道这行人有多狡诈,祁东老八说的话你也敢信?万一他不给你钱呢?”马权道。
  在我的印象马权比老头更加奸猾,所以我毫不犹豫的道:“我相信他不是这种人。”
  耗子这是也插话道:“如果他是,走到这一步咱们也没法子反悔了,干脆就赌一把,空埋怨的没意思。”
  眼见我们抱成了一团,马权只能道:“好吧,既然你们选择信任他,我也没什么好说的,闭着眼做事呗。”
  之后气氛略显尴尬,我们三人和他的交流不多,马权一路默默的开着车子,洛州属于西南省份,伏牛山则在西北,我们在路上足足跑了四天,黑色的大切诺基几乎变成了黄色,最后终于到了目的地,找了一家小旅馆我们将装备分批装入四个旅行包中,驱车前往伏牛山。
  伏牛山位于贵州定红县境内,位于苗岭山脉的西南侧,山势相对平缓,我们将车子停在山脚下,徒步登山而上,伏牛山外围还有一圈不规则的灰岩,残破不堪的岩石上寸草不生,看着就让人不痛快,此刻正直中午时分,高原的阳光异常强烈,看一眼就令人头晕目眩,穿过狭长的灰岩地带,山势陡然向下,只见一座占地广大的青山出现在我们眼中,山脚下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缓缓流淌进入大山深处,而此地茂密的林区和之前的灰岩相比除了生机盎然,气温也变的凉爽舒适,马权转头对我们道:“伏牛山到了。”说罢开始组装来福枪,我用望远镜四下看了一圈,他笑道:“在林区里你用望远镜看树叶呢?”
  我被他说的面红过耳放下望远镜,随后一行人顺着小溪往山里走去,沿途景色怡然没有丝毫异状,耗子松了口气道:“看来还算是太平。”
  马权冷笑一声道:“这种情况在我们长跑野外的人眼里是非常可怕的,你想过没有,如此一片林区,居然连半个活物的影子都看不到,这正常吗?”
  听他这么说我们才觉得不对,不说别的地方,就是我们脚下这条溪水,居然连一尾野生鱼都没有,只有一汪清水和河面上偶尔飘过的一些落草花瓣,再看周围偌大的林间空地,树上枝头,既无兔鼠也无鸟虫,就像是正在课上的操场,死气沉沉的一点响动都没有,这些情况显然是有违常理的,我们立刻警惕起来。
  马权道:“还等什么,赶紧的子弹上膛啊。”路上为了安全,我们把手枪和弹夹分开摆放,现在便将弹夹推入弹仓,并未开保险,而马权扣上牛皮腰带,接着将登山镐插在皮带中道:“别小看这玩意,有时候比枪都管用。”
  做好一切防护措施,我们小心翼翼的往大山深处迈进,没走多远忽然听见一阵轻微的响动声,我精神正处在极度紧张的时刻,立马掏出手枪对准声音传来的方位,片刻之后只见一条淡黄色的蟒蛇身体从树丛间缓缓伸了出来。
  说是蟒蛇其实也就二三米的长度,成人胳膊的粗细,只见它暗褐色的身体显得暗淡无光,唯有脑袋上的一对眼珠子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看来这些受到陨石辐射的动物们终于露面了,不过看样子它似乎并没有“恶意”,和我们对视片刻忽然从树上掉落在地,似乎是因为尾部卷裹树枝的力量不够,随后蟒蛇微微抬起脑袋,慢悠悠的游入小溪中没了踪影。
  “我去,差点吓死老子,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也就是这么回事。”石头身形终于放松下来,大声说了句话。
  “这条蟒蛇已经到了衰退期,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死亡,所以对我们肯定没有威胁,但愿别碰到刚刚受到辐射的动物,那对我们而言绝对是个大麻烦。”马权道。
  “一群畜牲还能怎样?”石头道。
  “不好说,总之不遇上最好。”
  我们继续往里走去,清风习习,花香拂面,让人感到十分惬意,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清脆的鸟鸣传入我们的耳朵里,循声望去只见左手处的一株桦树上,两只麻雀就像疯了一般在树枝上跳跃飞翔着对树梢中筑巢的一窝斑鸠持续发动攻击,斑鸠的体形比麻雀大了许多,然而这两只小麻雀就像是两只“微型老鹰”,爪撕嘴啄,只见鸟毛飞起,斑鸠瞬间被两只麻雀啄的浑身鲜血,而窝里还有几只幼鸟啾啾鸣叫,看来这位母亲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孩子,准备与两只变异的麻雀“血战到底”了。
  马权道:“别浪费时间,赶路才是正事。”
  伏牛山脚下的荒坟地位于最里面的位置,所以路程也不算短,我们紧走慢走一直到太阳下山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只能搭建帐篷准备休息。
  用野营炉煮了几包方便面草草吃过后我们闲着无事聊天,马权问耗子在东北做仕么事情,耗子道:“带小姐往歌舞厅、宾馆里送。”
  “哥们,你干的是肥差啊,这些年的没少风流快活吧?”马权羡慕的道。
  “别的牛不吹,这些年各种各样的女人我不知道睡了多少,可这行是真乱,同行常常使暗绊子,我们吃了亏也不能找警察,绝大多数都是靠打架挣地盘,说不定哪天就被人捅死在厕所或胡同里,总之都不能有一个人落单的时候,其实我早就不想做这行了,可总不能出去打工啊,一个月赚个两三千,说难听点都不够我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