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挑拨不成反遭白眼
  第184章:挑拨不成反遭白眼
  陈菊自是不肯的:“我跟你一起进去吧,你腿脚不便,我正好搭把手什么的。”
  谁都知道方张氏藏东西藏得严,她若不跟进去,又怎会知道方张氏到底有多少私藏!
  方张氏见陈菊不如之前好打发了,恨恨的道:“随你!”
  两人抬步进去,方张氏走到床头,摸出炕下一块破砖,往里掏了半天,掏出一个黑色的布袋子来。
  这个布袋子陈菊之前也见过,还问过方张氏。那时方张氏给她的解答是,这是没用的布料,扔了可惜,就收起来了,以后兴许用得着。哪曾想到这根本不是什么废布料,而是她方张氏的家当、宝贝。
  方张氏一层层剥开袋子,待有五六层之后,陈菊以为总算能见到宝贝了,哪曾想,最里面还有一个红色的小布包,有绳子系得紧紧的。
  布包打开一看,里面却有几样她曾见过的耳环和首饰,其中还有一个金坠子,只有半个指甲盖那么大,不过给横儿治病,应该是能撑一段日子了。
  陈菊不等方张氏吩咐,激动的一把抢过那个红色布包:“这个我拿走了。”
  “你全拿走了?”方张氏惊讶的看着她,就一点也不给她留吗?
  “娘,横儿这病治起来是个无底洞,就这些,我还怕不够呢!”
  方张氏恨恨的刮了她一眼,横儿,横儿,她心里只有这个儿子,半分都没有她这个婆婆,着实的恼恨。
  不过东西到陈菊手里,她知道拿是拿不回来的。眸光一转便道:“你可以都拿去,不过再让看两眼总行吧?”
  见陈菊犹豫,方张氏连忙又道:“毕竟是我花了大半辈子攒下来的,你一下子全拿走,我还不能再多瞧两眼了?”
  陈菊还是不给,她怕给了就拿不回来了。
  方张氏叹道:“那布包里有一个银色的星型发饰,很小的那个,你看看在里面不?”
  陈菊不知道她耍什么花招,让她找,她便找了,果然在里头翻出一个星型发饰,只有指甲盖大小,道:“这个没见过,好像不是你的陪嫁吧?”
  “自然不是,这是我成亲后,你爹亲手给我做的,我很喜欢这个形状,便一直留着,现在年纪大了,怕把东西弄丢,就和这些首饰放一起了。左右不值钱,你把那个还给我吧,也是我对你爹的一个念想。”
  陈菊那个发饰就是普通的铁丝拗出来的,确实不值钱,便想也不想的就把它还给方张氏了。
  方张氏接过那发饰,表面淡定,内心却是激动的很。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发饰,这是一把钥匙,看着形状像发饰,其实不然。她手有值钱的宝贝都用这把钥匙锁在一个秘密处了。
  幸好之前她没有让陈菊知道,不然连最后一点牢靠都要保不住了。
  得了这些宝贝,天色已经亮得差不多了。
  陈菊抱着它想去当银子,方张氏一把叫住她道:“先别急着去银子,我有两句话要嘱咐你!”
  “娘,你说。”得了宝贝,陈菊的态度也好了许多。
  “你今日总是要进城的,顺道在城中找一个高明一点儿的大夫,将横儿的情况问一问,我总觉得他这病来得蹊跷,不像瑶丫头说得那么一回事!”
  什么蹊跷不蹊跷,不就是你给吓得么?
  陈菊不张嘴,方张氏也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便道:“平日我也凶横儿,没见横儿这么不经凶的,突然得这病,肯定主要原因不在我这里,你多找几个大夫问问,有益无害!”
  反正问大夫几句话,又不用花钱。
  方张氏这话自认还是有几分理的,可是陈菊听不进去,落在她耳里,就是到现在她还在推卸责任。
  不过她也懒得再争辩什么了,横了方张氏两眼,便抱着这些宝贝急匆匆的离开。
  方张氏直接呆愣当场,脸沉沉得快要滴出水。
  如今这个陈菊,说给她白眼就给她白眼,哪有半点做人媳妇的样子。
  她更气的事,这话不但有理,也存在着挑拨的意思。她感觉方横的病一定不是她吓出来的,倒跟那瑶丫头有脱不开的关系。依着陈菊对大房的不满,她这么一提点,陈菊定是不依不饶的会去找大夫确认的,谁料挑拨不成,反遭白眼!
  可恨,实在可恨!
  就因为方瑶给她指了条“财路”她的心难道就真跟大房拢在一起了么?
  她哪里知道,陈菊是恨大房,到现在也恨。可是横儿的病还需要方瑶照看,她就算再恨,也不敢再触方瑶的霉头了。
  陈菊进了城,方瑶便再开了一幅安神的汤药,想让方横先稳定下来,好好睡一觉。
  不过药是开了,她却没有熬,而是拎着药包去找方张氏。
  看到桌上冷不丁从天而降的药包,方张氏直接拧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看不懂吗?这是给方横喝的药,你把它熬了,再给方横喂下即可!”
  “我熬?”方张氏的嗓门一下子就尖了起来,“你没说错吧?”
  她自打进了这方家门,就鲜少做这样的事,两个儿子成家后,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了,百八十年没进过厨房,现在叫她熬药,有没有搞错?
  “你不熬,谁熬,婶子不进了城了么,二叔又不在,家里就你一个闲人,自然就你做了。”方瑶睁着晶亮的眼睛,无公无害,无比纯真的看着方张氏,那语气,那神态,极是理所当然。
  方张氏却是气得嘴都抽搐了:“这屋里屋外的就我一人是闲着么,你呢,圆丫头呢,小正呢,还有你那个娘呢,不都在家里头呆着么?”
  “你可是又忘记了,你我虽住一个院子,可也不是什么一家人了。我娘要做早饭,我姐要挑水,小正嘛,这天气太热,白老大受不了直唤唤,这不,正给白老大冲澡呢!”
  所以谁也没闲着。
  方张氏听了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做饭是事,挑水是事,怎么给白老大洗澡也是事了,且比方横的病还重要么?
  她横目一扫,落在方瑶的身上:“那你呢?”
  “我?我的事就是给方横开药,这药已经开好了,因此我的事也做完了。”
  “你开药那也叫事?”方张氏气得脑门冲血。
  “不然你来开药?”方瑶勾唇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