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记事本
  他们大多是阴灵妖怪。
  只是家族一直都是在和对方战斗,但是一直也就是僵持着,从来都没有哪一方获得了绝对性的胜利。
  两千多年,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平衡,也真是一件很是奇特的对立了。
  但这种对立,总有一天会打破的,两方都是将对方视作死敌的。
  她是丝毫看不出对方水平的深浅。
  还有一些东西,秦暖也是觉得黑袍人并没有完全告诉她,对方绝对是知情的。
  好比刃天组织到底幕后是为了什么才一直做着破坏这个世界的事情,最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可能自己现在的实力太过微弱,他才没有告知,她有直觉,对方还会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可能就在未来的某一天。
  或许他现在就在自己的身边也不一定,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不然他之前就不会对自己的生活那么的了解了。
  这次见面,黑袍人也没有给秦暖说她目前要去做些什么,只是说,当时间到了,该来的事情就会找上她的。
  不过她愿意去做些什么,那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秦暖可能就是一个精神支柱之类的存在,这个仅仅是她的猜测。
  能够和刃天组织对抗,她相信自己一方的实力绝对不会太微弱。
  而家族每一代人都是只有一个,男的则娶媳,女的则招人入赘,就这么单传下去的。
  就算是四世同堂,也就八个人,八个人能够对抗一个组织,她是不相信。两千多年,像秦暖这样的,就只剩下一个独苗苗的情况肯定也不是没有,一个人对抗一个组织,那更不用想了。
  就算是这样微弱的时候,他们家族也并没有灭绝。
  说明的是,背后绝对是有些一股大势力,听从着他们家的各种吩咐。
  所以她绝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的,她并不用太方,即使她现在的实力还很次。
  秦暖的这种猜测倒也的确猜对了。
  有时间,她倒是可以看看黑袍人留下来的那些东西。
  因为她心里已经是慢慢的接受了一些了,所以才升起了看这个的心思。
  本来还想找席堃拿拿主意的,但一不小心,自己好像又想明白了一些。
  似乎又不用找他倾诉了。
  秦暖也是个行动派,说做就做。
  她先是翻阅了家族的宝典,就是一套修炼法诀,对她而言是没有了任何的用处了。
  她已经是修炼了天行诀了,她对比了一下,天行诀可能更加适合她。
  小钰也是这般说的。
  不过秦暖是因为对比了两种法诀得出的结论,但是小钰不是,他是因为了解秦暖的神魂问题,所以才这么说的。
  这个早在之前就已经提及到了,别人修炼法诀,并不仅仅只能够用来画符,还能够用来学习术法对战。
  她就不一样,她只能够用来画符,小钰在做这个解释的时候,是小小的欺骗了秦暖。
  还有就是秦暖最初的时候,对阴灵有着前所未有的恐惧,这件事情的根源,也是没有找到。
  这疑惑一直都是没有解开。
  所以这个宝典很快就被抛弃了。
  至于那把剑,秦暖暂时也没有看的打算,因为她又没有人教她剑术,现在按照法诀自学,她可没有那时间。
  所以这个对她而言,也是相对无用的。
  最后,视线就落在了那本红色记事本上。
  这个完全可以拿出去看。
  她就拿了出来,坐在书桌前看了起来。
  首先是打量了一下,随意翻动了一下,发现不止是外边,里面也是红色的。
  这种红,似乎不是染的红,因为并不那么的均匀。
  她放到鼻子边嗅了嗅,居然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心里顿时死了猜测,莫非这个记事本,是被血染红的,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她就有些不敢去深想了。
  把一本记事本染红,这可不是一点点血能够做到的。
  之前黑袍人说了,这个记事本,是她那个从未谋面的母亲一直放在心口的,他取回来的。
  她手有些颤抖的翻了起来。
  第一页映入眼帘,字迹非常的娟秀,让人看着很舒服,隐约就生了好感。
  “今天,我生下了我们的宝贝,我们爱情的结晶,她刚生出来,脸上是皱巴巴,红通通的,和我想象的不大一样,但是她在我心里,就是最美的宝宝。阿慎给她娶了名字,叫秦暖,暖,是希望她未来一生都能够被温暖环绕着,幸福安康。”
  这个笔记本应该是从秦暖出生的时候开始记录的。
  原来她不是别人说的野种,克死了父母,她是在父母的期待中生下来的。
  虽然这第一篇文字中,只有母亲的话,但是父亲的寄意也被母亲阐述出来了。
  她突然捂着嘴,豆大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即使听黑袍人再怎么说她父母不是有意遗弃她的,那也是别人的诉说,比起亲自知道她是父母爱情的结晶,还是隔了一层的,是不一样的。
  这才是真正解开最后那个顽固心结的良药,一个母亲的自述,极其简单朴素的一段话。
  就只是感受到了这一点,她的情绪就完全控制不住了,眼睛盯着这一页,越来越模糊,最后小声的抽泣了起来。
  客厅坐着的席堃自然是听见了,最快的速度起身,走了进去。
  看见了秦暖压抑的哭泣。
  看见席堃走进之后,秦暖抱住了他的腰,眼泪就那么融进了席堃的衣服中,沾湿了好大一块。
  即使哭了许久,秦暖就是忍不住,这些年的委屈,最后的委屈也是尽情的释放了出来。
  脑海里那些不美妙的回忆,那些可恶的嘴角,都被一个柔软坚定的身影冲击溃散了,那是她想象出来的母亲的身影。
  她脑海里就只有了这个身影,其他的,以前死死记忆住,难以忘记的那些,一瞬间就这样记不清楚了。
  因为母亲的那份温暖足够的强大。
  血脉亲情是不一样的。
  她对着席堃开口道:“阿堃,我没有克死父母,不是野种,他们是喜欢我的,我期待我来到这个世界的。”
  她这般说,就是迫切的想要得到认可,得到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