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四章 真相
  冰冷萧条的冷宫里,淑妃跟着萧清雅一里一外的对视着,略显的严肃。
  萧清雅双眸凝视着淑妃,迫切等待着淑妃的回应。
  而这淑妃则是手捧着汤药碗,笑吟吟的望着萧清雅,“你把它喝了,本宫就告诉你。”
  淑妃的聪明,并非萧清雅那么轻易的就可以试探的出来的。
  “喝了?”
  萧清雅摇了摇头,“怕是清雅喝了,命不久矣,还哪有机会听了淑妃说这些。”
  淑妃笑而不语,萧清雅说的果然是没有错的,于她而言,萧清雅本就是没有任何必要去知道这些事情,因为她已经死了。
  萧清雅漠然瞥了眼淑妃,她既然是不说,并不代表萧清雅根本就是不知情的,索性直言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萧清雅漠然的瞥了眼淑妃,下意识的往深处靠了靠,似乎在躲避淑妃。
  淑妃警觉的瞥了眼萧清雅,“你是故意的?”
  萧清雅点了点头,“我知道淑妃娘娘在沐贵妃的吃食了放了杏仁露,这杏仁是好东西,只不过对于孕妇来说,并不是好东西,再则淑妃娘娘,故意的在沐贵妃的汤药里,留下了藏红花几个字。”
  淑妃错愕的望着萧清雅,自己已然是吩咐着丫鬟将这东西给掩藏了起来,这萧清雅怎么可能知道。
  萧清雅漠然,悠悠的说道,“你自当是以为沐贵妃便也是得了失心疯了,而实际上,这让沐贵妃癫狂的,便也就是这香料,双管齐下,沐贵妃才是胡言乱语。”
  “我既然是知道,这香料跟着这杏仁露有问题,怎么可能会真的伤害了沐贵妃?”
  萧清雅索性胡言乱语,直言说中眼前这个女人的软肋。
  萧清雅沉默不语,目不转睛的望着面前的女人,淡然一笑,“还有,你真的以为,清雅进了冷宫吗?”
  萧清雅云淡风轻的模样,让淑妃怔然,原本淑妃暗算萧清雅,萧清雅根本就是百口莫辩的,毕竟此番她们二人皆是有孕在身,保不齐萧清雅跟沐圆圆之间,便是充满了仇视。
  也便是因为这一点,萧清雅就一定会是罪魁祸首。
  淑妃怔然的注视着萧清雅,良久才是说道,“不可能。”
  “不可能?”
  萧清雅漠然冷哼着,却也是不经意的望着淑妃的身后。
  淑妃整个人也是变得僵硬了起来,萧清雅此番云淡风轻的模样,俨然是有备而来,难道说此番的事情,全部都是他们请君入瓮吗?
  紧张不安的淑妃可以感受到*的目光,惶恐不安女人,扑通跪在地上,“臣妾一时糊涂,臣妾无心的,只是沐贵妃恃宠而骄,又是专横。”
  淑妃紧张不安的说道,私以为身后那个人便也是龚阅。
  因为有些事情,淑妃本就是担忧不已的,这萧清雅冷不丁的被龚阅冷漠,这便是最大的疑问。
  要说,这萧清雅本就是龚阅的女人,私下又是得了龚阅的恩宠,萧清雅怎么可能轻易的便是被龚阅打入冷宫。
  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他们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请君入瓮。
  思及此,淑妃便是笃定了,龚阅已然是听到了自己所有的罪孽。
  然而,一个声音,让淑妃愤然,腾的一下起身,怒目而视的注视着萧清雅。
  那便是罄芯,“淑妃娘娘怎么这般大的礼仪?”
  萧清雅不过是一个昭仪,跟着皇贵妃之间,也是相差着几个品级,如今淑妃竟然是跟着萧清雅下跪,这自然是有悖后庭规矩的。
  “是你?”
  淑妃气急败坏,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伸手便是准备掌掴罄芯,便也是下意识的往后看了眼。
  并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影,这才是如释重负。
  罄芯离开了冷宫,言外之意便也是因为萧清雅的缘故,如今去而复返,怕是萧府上下没少打点了罄芯。
  此番这罄芯怎么可能让淑妃掌掴了自己,便是一下抓着了淑妃的手。
  “淑妃娘娘,罄芯本就不是淑妃身边的人,若然是处罚了,怕也是由不得淑妃娘娘。”
  罄芯说着,便是毫不留情的将淑妃的手扔到了一旁。
  旋即便是走到了萧清雅的面前,漠然的白了眼萧清雅,悠悠的说道,“人倒是见了,只不过在这冷宫里,宁昭仪也该是知道,罄芯可不打算陪同左右才是。”
  罄芯说着,也是不经意间的给这萧清雅眼神示意了一下,这萧清雅趔趄的后退着,“看来,这一次我是罪责难逃了。”
  萧清雅颓然的模样,让淑妃看的得意,俨然是龚阅已经对萧清雅深恶痛绝,连同萧府上下,也是懈怠。
  得意的女人,如释重负,漠然的说道,“就是我做的,那又是如何,宁昭仪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后宫不就是如此,欺上瞒下,皇上能知道什么。”
  “你也是放心的去吧,逢场作戏的事情,又何必当真。”
  淑妃变本加厉,索性承认了所有的罪过,这一切,便也是淑妃的所作所为,又是何必需要搪塞。
  “可是皇上是疼惜清雅的。”
  “皇上更疼惜那个贱婢。”
  淑妃的眼眸里,登时布满了殷红,仇视让淑妃迫不及待的希望她们所有的人,都彻底的殒命。
  萧清雅也好,沐圆圆也罢,这一切的一切对于淑妃来说,都是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让她不吐不快。
  淑妃毫不犹豫的说着自己心中的愤懑,便也是提及了苏家的莫大功劳,如今却是让沐圆圆平白的抢占了过去,这桩桩件件,便也是让淑妃痛心疾首。
  淑妃愤懑不已,龚阅为什么一而再的疼惜着沐圆圆,龚阅为什么不让自己扶摇直上。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让淑妃如鲠在喉。
  让她仇视,让她不满。
  淑妃冷哼着,“你以为我想这样做吗?这一切都是你们胁迫我的。”
  “我自十四岁进宫,陪伴皇上也是有些年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皇上可是看在了眼里?”
  淑妃的委屈,便也是由来已久的,淑妃的冤屈,也是无法消除,也只能是在这入夜里,跟着萧清雅闲话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