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
  “两三个月肯定有的吧?”叶萤听出他话语中的不确定之意,“往年你不是都要停留两三个月才走的吗?今年例外?”
  “往年你都巴不得我离开,今年却是舍不得?”宓渊嘲讽一笑,毫不留情地拆穿她心中的想法,“说罢,想让我治疗的病患在哪里?”
  “咳,”叶萤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萧风凭落在我手你是知道的,他从魔教逃出,返回中原找他的老/母,恰逢他的老/母生病被我发现,遂好心照料着,而我又实在善良,告诉他们你不日会来,是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可是要麻烦你了。”
  “我有答应你医治他们么?我第一神医是那么随便的人么?”宓渊冷笑一声,眼神冷漠。
  “呃,”叶萤的态度继续放缓,好歹是在求人啊,既然求人那肯定要有求人的低姿态啊,“诊金你要多少都记我老子账上,至于你不想随便的话,鸢凤楼的花魁给你又如何?”
  宓渊愣了愣,总觉得自己的思维好像跟不上她的跳跃度,过了好一会儿才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叶萤!”
  “咳,”叶萤丝毫无惧他的怒火,但是却是打住这个话题不说了,而是转向门外,“阿羽,你回来了?进来说罢。”
  “是。”阿羽果然就在门外候着,此刻听见叶萤的命令,立即走进来。
  时间点掐得刚刚好。叶萤唇角掀了掀,问阿羽,“情况如何?可调查出来了?”
  “是。属下幸不辱命。”阿羽点了点头,开始禀报调查的细节,“挽春此人的确有大问题。”
  叶萤微微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想不到这小小的后院腌臜之事竟然隐含了这么多乾坤。
  董舒的手终于要伸到将军府里来么?
  阿羽接着说了下去,“挽春并非是太后的人,而是被太后收买,许是不知从什么渠道得知主子您对花粉过敏,特地弄了花粉给挽春,让她借助叶贞之手让雪见发狂,从而祸及主子你。”
  大致和叶萤推测的差不多,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有另外的疑问,“宓渊,方才你说那香料是西域独有的,董舒能搞到这香的可能性是多大?”
  “至多两成。”也即是说这香的不同寻常并非是金银便能取得的。
  “那现在她既然有这种香在手,可是说明什么?”
  “这便说明她背后可能有擅用此香的人。”宓渊一语道出这其中的古怪之处,“‘醉中仙’不同于别的毒香,仅仅是得到了如果不会使用的话,那也发挥不出本来的效果,而你没有发现这般作案手法很熟悉么?”
  “你的意思是……”叶萤仿佛是刹那想明白了一些什么,再结合西域魔教近日里发生过的事情,几乎是脱口而出:“你的意思是站在董舒背后的人很可能是那个人?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宓渊嗤笑一声,“你可不要忘记了,魔教现如今内乱,就连萧风凭和落忻都出逃了,他逃了又有什么奇怪?”
  说得是理所当然,几乎是胸有成竹。
  归根到底这也只能说明魔教长期以来的高压太让人受不住了,所以许多人碰上机会就会往外逃。
  西域三十六国长期以来信奉一教,这三十六国的国家君王都对教皇言听计从,每年进贡给教皇的奇珍异宝不计其数,为的就是寻求庇护,免遭外敌入侵和邻国吞并。
  这近二十年来,西域都维持着一种平衡的状态,只是为了得到奇珍异宝讨好教皇,他们往往对归顺大冶的周边地区烧抢掠夺,无恶不作。
  为此叶家老爷子在镇守边疆的十余年里常常打游击,以挫他们的锐气。
  前段时间叶萤将西域的六个小国家都收复回来,本来归顺至大冶统治之下的便有两个国家,分别是柔然和回鹘(gu),现在再加上这六个新收复的国家,共有八个国家握在大冶手中。
  从政治和统治的角度来看,可想而知,这是对魔教怎样一种巨大和迫切的威胁。
  由此也引起了一系列的问题,比如余下三十国心生厌倦和叛逆之心,想要摆脱魔教的控制,自立门户,再则,则是魔教的保护并没有对他们起到作用,只有无休止的纳贡以及绝对的服从,根本没有任何好处可言。
  高压之下,完全没有任何自由,精神压力也大,久而久之,自然也产生了叛离之心。
  是以,终于在叶萤收复了六个国家之后,余下的三十个国家亦趁着魔教实力被削弱之际,同盟起来抗击魔教。
  作者有话要说:
  叶萤:所以我是一早就认识你了。
  某白:然并卵。你我第一次见面你就当作不认识我。伤心(;′⌒`)
  叶萤:我走的是实力派!
  某白: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叶萤:……
  我表示我编不下去了orzzz,好歹收藏多了2个人。。。向200收进发的道路实在是充满了荆棘。然后新文的第一个案件我已经想好了,总觉得脑洞可能太大,不知道会不会被喷orzz。对啊,我就是喜欢妖怪orzz。
  第53章 52.神棍
  魔教虽然早有准备,但是在被附属国偷袭的时候,内部也出现了混乱,教皇虽然没有受伤,可是魔教一时之间也元气大伤。
  落忻和萧风凭很可能因此趁乱出逃,而且还极其顺利地逃出西域。
  落忻的话叶萤就不知道她的具体情况了,可是萧风凭直到现在,还没有魔教的人找上门来寻他麻烦,这也即是证明,魔教这次还真是遇到了大麻烦。
  而站在董舒背后如此迂回想要毒害她的,也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角色。
  忽而想到白慕言前几天的毒发,虽他体内有陈年积疾,但是从他的脉象来看体内的毒都被控制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爆发了?既是董舒身后有新的人,这是不是应该推断为董舒首先要找白慕言开唰,趁机威胁他?
  毕竟白慕言最近的动作是有点儿大了。
  她想着想着就入神了,宓渊也不说话,极有默契地坐在她对面,等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搞明白再说。
  稍顷,叶萤终于回神,“若然他真的去了董舒那里,若有机会我想让你把把白慕言的脉。”
  “不去。”
  “为什么?”叶萤分明是愣了一下。
  “九五至尊我治不起。”
  “假。”叶萤斜睨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你是怕惹祸上身罢了。就这般对自己没有信心吗?还是说你的医术不行?”
  “少来激将法,”宓渊毕竟和她相识已久,早已摸清她的脾性,自然是不会上她的当,“你是我师父托付给我的病人,所以我才破例医治,而萧风凭因着还有点儿用,所以我也能去看看他和他家老母,但是你说的那位九五至尊就恕我不能顺从了。”
  “他中的毒复杂性前所未有,依稀像是以毒压毒,最近一次毒发我把过他的脉,脉象紊乱虚弱但是并没太多生命退化的迹象,原以为你感兴趣所以才让你去看看的。”叶萤一副了然的模样,倒是说出了真正的原因。
  见她这般坦诚,宓渊微微堵住的心情好了点,也松了松口风,“如有机会,我又不忙,就姑且给他看看吧。”
  叶萤似乎早已知道他会这般回答,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微微笑了笑,便揭过了话题。
  两人又谈了一会儿话,倒是后来阿羽问起挽春此人用不用留住,若然不用的话,是不是要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