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二叔的宝贝
  二叔不以为然地说:“这牛鼎四方,可是好事啊,这牛下去之前就被挖空了,里面就像挂气球一样!只不过这东西是靠人脑袋支撑起来的,和牛没关系,你就猜,要多少个脑袋吧。”
  我说:“别说了,说点别的吧,听着一身鸡皮疙瘩。”
  二叔哈哈大笑,“你说你和小花是不是有点啥?”
  我大吃一惊,“没啥啊,别胡说!她那块冰,谁化得了?”
  二叔说:“嗯?真的不是吗?哈哈哈,你小子那心眼我看不出来吗?好好加油吧,这女的你弄到手,你爷爷应该不反对,而且以后挖坟卖宝贝,都得指望人家呢!”
  我看了看他,“不会找她了,我还想找个对我百依百顺的呢,看她的脸,我怕我不会笑了。”
  我们穿好衣服回家,二叔依然在笑,可以看出他很开心。我们到了他家时,依然有说有笑,我突然问:“尹三爷他怎么样了?还伪装成要饭的吗?”
  二叔说:“什么呀,人家那叫深藏不露,知道吧。你看他吧,现在钱也有了,也快退休了,他就想挖个大坟头。这次和我们去,人家可是一个一个挖,挖完就把宝贝丢蛇皮口袋,我们走的时候,还没人家带走的一半多,你爷爷就认这个死理!”
  我说:“我觉得爷爷做得对!”
  接着,我把在四川挖坟的事给二叔一五一十地描述了一遍,顺便添油加醋地把自己美化了一番。
  二叔说:“不错啊,眼光可以呢!不过换了是我,我就挖,后面挖出来的东西才是最有价值的,唯一不足的就是周围情况不知道啊。”
  我说:“是啊,我的确是仓促了,不过感觉还好。对了,爷爷没告诉你,他打算干到什么时候吗?”
  二叔说:“没有说过,不过我想也快了吧。你知道你大爷爷吗?”
  我说:“知道啊,胖乎乎那个,他怎么了?”
  二叔说:“人家给孩子留了一笔钱,跑国外定居了。”
  我说:“啊,不是吧?那我不是见不到他了?不过他这个年纪,有这个想法不错呢。”
  二叔说:“那可不是!人家就是捞够了,给你爷爷打了声招呼就跑了。我记得那还是冬天吧,年后刚过嘛,他带了三辆车过来,我以为斗宝呢。结果没想到人家找饭店吃饭,两个人从晚上七点一直聊到凌晨两点,就没咋出来。他带来的一个保镖都蹲门口睡着了!”
  我们走进二叔家,我问:“他们说什么呢?”
  二叔说:“不知道,就是中间砸了一次盘子,保镖冲进去就被赶出来了!”
  我说:“哦,怕是两人叙旧叙到年轻时候了。”
  二叔说:“谁知道呢,反正你大爷爷是先走的,我们进去的时候,你爷爷就说喝多了,我们送他回去睡觉了。第二天,他也没提这个事。”
  我说:“去哪国了?走时就没送我点啥东西吗?就算提前给结婚礼物也好嘛!”
  二叔鄙视地看了我一眼,“你咋这么大面子呢?谁一定要记得你啊?你问你爷爷吧,你爷爷走的时候提东西了,黑布口袋包着的,谁也不知道是啥。至于他去哪个国家嘛,我记不清了。哎,你今天睡小屋,明天早晨我带你去附近转转吧,要不咱们上毛柳沟吃羊去!”
  我说:“好啊好啊,叫上该叫的,一起去。对了二叔,你不给我找个二婶吗?”
  二叔说:“我现在那店开得就够气人了,再找个婆娘来受气干吗?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我笑笑,没说话,喝了点水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二叔尖着嗓子把我吼起来,“吃早饭,吃早饭!都不知道你这大学咋上的,大清早还睡,你们不用上早读吗?”
  我光着个屁股说:“我在倒时差,你能不能不喊我。”
  二叔咬着根油条,“你学了很多东西,你爷爷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不高兴,你自己考虑吧,不过别出卖我。”
  我伸伸懒腰说:“我以你吃的那根油条发誓,我绝对不说。”
  二叔看看油条又看看我,不知道我的誓言和这根油条有什么关系。我说:“二叔,今天去毛柳沟还有谁呢?”
  二叔说:“我都打电话了,看他们谁去了。吃完饭,我去店里转一圈,你就在家待着,别给我闯祸,我一会儿回来!”
  我“哦”了一声,就收拾起床。我坐下吃饭时,二叔出去了,我叼着一根油条,满屋子转悠,想看看他这几年生活得如何。
  书桌上有很多书,我随便看了看,原来二叔也看书啊,有的是专业书籍,出土养护什么的。呵呵,看来他懂得不比我少,本来以为我回来是献艺来了,可是却好像是献丑。
  我看着他的笔记,写得倒是相当用心。一会儿我看入迷了,就着二叔的笔记再来看这些专业书籍,真的学到了很多。这一看就是两个小时,二叔回来后,对我说:“有个好消息,有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我说:“坏消息!”
  二叔说:“上山是上不成了。”
  我想想,不差这几天,来日方长,又问:“好消息呢?”
  二叔说:“好消息是你爷爷叫你跟我们去挖坟。”
  我大吃一惊,问:“真的?什么时候啊?”
  二叔说:“后天中午!”
  我有些吃惊,问:“不是都早晨吗?为什么是中午呢?”
  二叔说:“不清楚啊。你回家准备吧,可能要进山呢!”
  我想了想,“行,那现在带我去你店里转悠转悠吧。”
  二叔说:“那走吧。但是,要想吃零食,自己掏钱啊。”
  我哈哈大笑道:“不是吧,你那么有钱,一个小商店你给我哭穷。”
  二叔说:“嗯,这赚钱就要有赚钱的样子,要是没个样子,还赚个毛毛钱?”
  我们一路到他街边的小店,进去一看,倒也干净。一个和我一般大的女生嚼着口香糖在看一个小小的电视,我一进门,“拿包雪莲王!”
  那个女的眼睛就没离开过电视,丢了一包给我,我不着急给钱。刚撕开口子,二叔就把我拉到小商店后面的一个隔间里,我一看,娘呀,这简直就是个装备店嘛!
  我摸着一套迷彩服,“这什么迷彩啊,咋是黄色的啊?”
  二叔有些得意地说:“美式的,我托朋友从国外带来的,保暖一点问题都没有,哇哈哈!”
  我说:“当年国民党靠美国装备,武装到了牙齿,不也被干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