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宴会上的蛇
大厅里更加热闹。
一方圆桌上，是用水果和点心精心拼成的“八仙过海”，最上方悬挂着巨幅的“寿”字，寿字下，端坐着一位老者。
那老者穿着唐装，头发和胡须全都花白了，瘦弱的身子坐在轮椅上，由一群人看护着。
“那就是大爷爷？”沈佳人压低声音问。
“是。”
“侄孙单北川，侄孙媳沈佳人到！”有人高声喊。
随着二人的到来，喧闹的大厅里安静了几分，那些单家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沈佳人的身上。
每双眼睛里的东西都不一样，但有一点，所有人都对这位单北川这位“传说中”的新娘感到好奇。
被这么多视线注目着，沈佳人多少感到有些紧张，毕竟这大厅里可都是单家的人，而单家的人……大多都不喜欢她。
恍惚中，她似乎听到耳畔传来似有似无的一句低声。
“别紧张。”
她抬眸看去，却只见到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清冷，幽沉，似乎刚才那句安慰，仅仅只是幻听。
在大爷爷面前，在将礼物和红包呈上后，单北川在那老人面前跪拜下来，沈佳人也赶紧跟着跪下。
“侄孙单北川，祝大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侄孙媳沈佳人，祝大爷爷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她有样学样。
老者目光慈祥地看着二人，却不说话，只是缓缓地伸出枯枝般苍老的手，抚摸着二人的头顶。
在江城市的习俗里，被百岁寿星拂顶，就能沾染寿星的仙气，是非常吉利的事。
感受着老人苍老的手在头上摩挲着，颇具仪式感，沈佳人也不敢抬头。
一旁的人群里，单悠然钻了出来，身后，还有沈佳欣。
二人在堆满了礼物的长桌前站定。
“佳欣姐，你妹妹的礼物是哪个？”
沈佳欣红唇微微掀起几分，美艳又动人，“就在那边，红色盒子。”
单悠然点点头，趁着没人注意，偷偷将沈佳人的礼物盒拿了过来，但却因为过于紧张，她的手在发抖。
“你在紧张什么？”沈佳欣笑问。
“我……我也不知道，其实我到现在还没想好，咱们真的要这样做吗？”
“怎么，你后悔了？”
“没后悔，可是我担心……”
“犹豫不决，就什么事都成不了，你只问你，你向我寻求帮助，为的是什么？”
单悠然想都不想回答说，“当然是为了争口气，把沈佳人这女人给赶出去了！”
“那不就得了，照我说的做，我保证，她会有麻烦。”
单悠然想了想，似乎终于下定决心了，一咬牙，扯开了礼物盒的缎带。
只见里面躺着一颗硕大的寿桃，水灵灵的，漂亮极了。
“原来，这就是沈佳人那女人的礼物啊。”
沈佳欣目光飞快地朝着老寿星身前跪拜的二人看了一眼，低声催促。
“别磨蹭了，快些！”
事已至此，显然没有退路了。
单悠然将那颗寿桃随手丢了，从口袋里取出一样东西，飞快塞进了礼物盒子里，调包完成后，匆匆系上缎带。
直到那份礼物被放回去，她这才松了口气。
见到这里，沈佳欣笑着说，“好了，现在，你只要等着接下来的好戏就行了。”
“那你呢？”
“我不能出现在这里，会让沈佳人起疑心的，先走了！”
说完，沈佳欣便转过身去，步伐轻快地离去了，身后，飘来单悠然一句感激。
“谢谢你肯帮我的忙，佳欣姐！”
那一抹靓丽的背影钻入了人群中，很快消失不见。
单悠然收回目光，冷笑着看向沈佳人。
“哼，沈佳人，这次看你怎么死！”
没过多久，沈佳人被单北川拉了起来，走向一边。
沈佳人微微松了口气，小声地问，“奇怪，大爷爷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啊？”
“据说，前些日子大爷爷患了中风，以至于现在无法开口说话，也无法下地走路。”
沈佳人偷偷地看着那古稀老人，忍不住感慨说，“明明已经这个年纪了，大爷爷的脸色和精气神儿看上去还不错呢。”
单北川眉梢微微舒展，又说，“今天这场寿宴，除了为大爷爷庆祝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意义。”
“什么意义？”
“过了今天，他老人家就一百零三岁了，将会是单家多年来最年长的寿星。”
“这样啊。”
“哥！”一道脆生生的呼喊飘过来。
二人回头看去，便见到打扮精心的女孩欢快地走过来，笑脸透着青春靓丽的气息。
单北川问，“悠然，什么时候到的？”
“到了好一会儿了呢！”
说完，单悠然又冲沈佳人笑笑，“嫂子，你今天可真漂亮！”
闻言，沈佳人倒是有些意外了。
几日前，她还借着收拾佣人的机会反击了单悠然一回，按理说，这单悠然该怀恨在心才是，怎么还主动和她打起招呼来了？
疑惑归疑惑，当着单北川的面儿，沈佳人也不好表现的太过小肚鸡肠。
“谢谢，今天你也很漂亮。”她似笑非笑地回了一句。
“对了，说起来，你们都给大爷爷送了什么礼物啊？”单悠然兴致勃勃地问。
正巧，大爷爷已经接受了所有后辈的祝福，他开始拆礼物了。
他从一个锦盒中取出一块玉如意，色泽温润，质地细腻，光从品相来看，就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单北川上前一步，得体地说，“大爷爷，您向来喜爱文玩，这是侄孙送您的玉如意，祝你老人家事事如意。”
老人家不能说话，可显然有些爱不释手，满意地点点头。
没一会儿，大爷爷开始拆沈佳人的礼物了。
眼瞧着盒子被老人缓缓打开，沈佳人忐忑地小声问，“北川，你说，大爷爷会喜欢我的寿桃吗？”
单北川眉眼噙着淡淡的笑意，“放心，一定会喜欢的。”
沈佳人深呼吸，上前一步，来到大爷爷面前站定，恬静一笑。
“大爷爷，这是侄孙媳送您的寿桃，吃了它，您一定能长寿安康！”
老人家似乎很高兴，苍老的眼眸里，透着慈爱的光辉。
人群中，单悠然得意洋洋地笑笑。
打开吧，大爷爷，打开您一定会收到一份大惊喜的！到那时，沈佳人就完蛋了！
所有宾客的目光都落在老人怀中的红色盒子上，就连老人也似乎很是期待。
他缓缓地打开了盒子。
然而，盒子里装的哪里是什么寿桃，里面赫然盘着一条红褐色的蛇！
“啊！！”
口不能言的大爷爷遭受了突如其来的惊吓，竟然失声喊了出来！
只见他那苍老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忙不迭将怀中的盒子丢了出去，那条蛇摔了出来，把周遭的宾客们也吓坏了。
“呀！蛇！”
“有蛇！快跑啊！”
一时间，原本一片欢乐祥和气氛的大厅，瞬间被惊叫声所充斥，几乎闹成了一锅粥。
那条蛇就摔在沈佳人的脚畔，她瞬间吓得头发都根根倒立起来，惊叫着连连后退。
单北川面色一凝，快步上前，一把将那蛇抓在手中！
原来是一条软体玩具蛇，但足以以假乱真！
“北川，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沈佳人回过神，慌张地问。
还未待单北川回答，大爷爷的情况似乎不妙了！
只见他的喘息骤然加剧，原本一片红光的脸也是惨白如纸，在轮椅上大喊大叫地挣扎了几下，眼皮子一翻，突然就不动弹了。
“大爷爷！”
单北川匆匆上前，伸出一指去探大爷爷的鼻息，却已经是气若游丝。
他目光一沉，低吼，“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很快，救护车来了。
单北川红着眼睛，帮助医生们将将昏迷不醒的大爷爷抬上担架，又迅速离开。
沈佳人浑浑噩噩地看着眼前的一片混乱，脑子已经成了一张白纸，耳中更是“嗡嗡”作响。
她无力地瘫坐在地上，苍白的脸上，就像蒙了一层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这时，一群单家的人发现了她，顿时将她围了起来，群情激奋。
“你这个女人，居然送这种东西给老爷子，简直太可恶了！”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你的行为真是太恶劣了！绝对不能原谅！”
沈佳人缓缓抬起泛红的眼眸，泪光中，是一张张愤怒到几乎快要扭曲的脸。
盛怒之下，这些人的样子简直像是要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不……不是我，这不是我的礼物！”她摇摇头，忍着心里的委屈。
“上面写着你的名字！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你干出这种事情来，还想抵赖不成？！”
“我……”一时间，她哑口无言。
这时，围在一起的人让开一条道路，一名单家的长辈走过来，厌恶地目光瞪着她。
“把这女人关起来，如果老爷子被吓出个三长两短，绝不轻饶！”
“是！”
命令一下，立刻就有两个人粗暴地将她从地上生生拉起来，不由分说带走。
“放开我，放开！你们要带我去哪儿！”沈佳人挣扎着，哭喊着，却无济于事。
身后，人们都在议论。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就是就是……”
沈佳人被那些人拉出了大厅，就像个没有任何尊严与人格的囚犯一样，穿过庭院，来到酒窖门前。
“进去！！”
她被人粗暴地推搡进去，狼狈地摔在地上。
“哐！”
身后，一道冰冷沉重的碰撞声，铁门被关上了，眼前是一片黑暗。
沈佳人顾不得膝上的疼，挣扎爬起来，奋力拍打着铁门。
“放我出去，你们放我出去啊！”
“吵什么吵！给我老实呆着反省，最好祈祷老先生平安无事，否则你死定了！”
门外传来暴躁的怒吼。
一方圆桌上，是用水果和点心精心拼成的“八仙过海”，最上方悬挂着巨幅的“寿”字，寿字下，端坐着一位老者。
那老者穿着唐装，头发和胡须全都花白了，瘦弱的身子坐在轮椅上，由一群人看护着。
“那就是大爷爷？”沈佳人压低声音问。
“是。”
“侄孙单北川，侄孙媳沈佳人到！”有人高声喊。
随着二人的到来，喧闹的大厅里安静了几分，那些单家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沈佳人的身上。
每双眼睛里的东西都不一样，但有一点，所有人都对这位单北川这位“传说中”的新娘感到好奇。
被这么多视线注目着，沈佳人多少感到有些紧张，毕竟这大厅里可都是单家的人，而单家的人……大多都不喜欢她。
恍惚中，她似乎听到耳畔传来似有似无的一句低声。
“别紧张。”
她抬眸看去，却只见到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清冷，幽沉，似乎刚才那句安慰，仅仅只是幻听。
在大爷爷面前，在将礼物和红包呈上后，单北川在那老人面前跪拜下来，沈佳人也赶紧跟着跪下。
“侄孙单北川，祝大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侄孙媳沈佳人，祝大爷爷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她有样学样。
老者目光慈祥地看着二人，却不说话，只是缓缓地伸出枯枝般苍老的手，抚摸着二人的头顶。
在江城市的习俗里，被百岁寿星拂顶，就能沾染寿星的仙气，是非常吉利的事。
感受着老人苍老的手在头上摩挲着，颇具仪式感，沈佳人也不敢抬头。
一旁的人群里，单悠然钻了出来，身后，还有沈佳欣。
二人在堆满了礼物的长桌前站定。
“佳欣姐，你妹妹的礼物是哪个？”
沈佳欣红唇微微掀起几分，美艳又动人，“就在那边，红色盒子。”
单悠然点点头，趁着没人注意，偷偷将沈佳人的礼物盒拿了过来，但却因为过于紧张，她的手在发抖。
“你在紧张什么？”沈佳欣笑问。
“我……我也不知道，其实我到现在还没想好，咱们真的要这样做吗？”
“怎么，你后悔了？”
“没后悔，可是我担心……”
“犹豫不决，就什么事都成不了，你只问你，你向我寻求帮助，为的是什么？”
单悠然想都不想回答说，“当然是为了争口气，把沈佳人这女人给赶出去了！”
“那不就得了，照我说的做，我保证，她会有麻烦。”
单悠然想了想，似乎终于下定决心了，一咬牙，扯开了礼物盒的缎带。
只见里面躺着一颗硕大的寿桃，水灵灵的，漂亮极了。
“原来，这就是沈佳人那女人的礼物啊。”
沈佳欣目光飞快地朝着老寿星身前跪拜的二人看了一眼，低声催促。
“别磨蹭了，快些！”
事已至此，显然没有退路了。
单悠然将那颗寿桃随手丢了，从口袋里取出一样东西，飞快塞进了礼物盒子里，调包完成后，匆匆系上缎带。
直到那份礼物被放回去，她这才松了口气。
见到这里，沈佳欣笑着说，“好了，现在，你只要等着接下来的好戏就行了。”
“那你呢？”
“我不能出现在这里，会让沈佳人起疑心的，先走了！”
说完，沈佳欣便转过身去，步伐轻快地离去了，身后，飘来单悠然一句感激。
“谢谢你肯帮我的忙，佳欣姐！”
那一抹靓丽的背影钻入了人群中，很快消失不见。
单悠然收回目光，冷笑着看向沈佳人。
“哼，沈佳人，这次看你怎么死！”
没过多久，沈佳人被单北川拉了起来，走向一边。
沈佳人微微松了口气，小声地问，“奇怪，大爷爷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啊？”
“据说，前些日子大爷爷患了中风，以至于现在无法开口说话，也无法下地走路。”
沈佳人偷偷地看着那古稀老人，忍不住感慨说，“明明已经这个年纪了，大爷爷的脸色和精气神儿看上去还不错呢。”
单北川眉梢微微舒展，又说，“今天这场寿宴，除了为大爷爷庆祝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意义。”
“什么意义？”
“过了今天，他老人家就一百零三岁了，将会是单家多年来最年长的寿星。”
“这样啊。”
“哥！”一道脆生生的呼喊飘过来。
二人回头看去，便见到打扮精心的女孩欢快地走过来，笑脸透着青春靓丽的气息。
单北川问，“悠然，什么时候到的？”
“到了好一会儿了呢！”
说完，单悠然又冲沈佳人笑笑，“嫂子，你今天可真漂亮！”
闻言，沈佳人倒是有些意外了。
几日前，她还借着收拾佣人的机会反击了单悠然一回，按理说，这单悠然该怀恨在心才是，怎么还主动和她打起招呼来了？
疑惑归疑惑，当着单北川的面儿，沈佳人也不好表现的太过小肚鸡肠。
“谢谢，今天你也很漂亮。”她似笑非笑地回了一句。
“对了，说起来，你们都给大爷爷送了什么礼物啊？”单悠然兴致勃勃地问。
正巧，大爷爷已经接受了所有后辈的祝福，他开始拆礼物了。
他从一个锦盒中取出一块玉如意，色泽温润，质地细腻，光从品相来看，就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单北川上前一步，得体地说，“大爷爷，您向来喜爱文玩，这是侄孙送您的玉如意，祝你老人家事事如意。”
老人家不能说话，可显然有些爱不释手，满意地点点头。
没一会儿，大爷爷开始拆沈佳人的礼物了。
眼瞧着盒子被老人缓缓打开，沈佳人忐忑地小声问，“北川，你说，大爷爷会喜欢我的寿桃吗？”
单北川眉眼噙着淡淡的笑意，“放心，一定会喜欢的。”
沈佳人深呼吸，上前一步，来到大爷爷面前站定，恬静一笑。
“大爷爷，这是侄孙媳送您的寿桃，吃了它，您一定能长寿安康！”
老人家似乎很高兴，苍老的眼眸里，透着慈爱的光辉。
人群中，单悠然得意洋洋地笑笑。
打开吧，大爷爷，打开您一定会收到一份大惊喜的！到那时，沈佳人就完蛋了！
所有宾客的目光都落在老人怀中的红色盒子上，就连老人也似乎很是期待。
他缓缓地打开了盒子。
然而，盒子里装的哪里是什么寿桃，里面赫然盘着一条红褐色的蛇！
“啊！！”
口不能言的大爷爷遭受了突如其来的惊吓，竟然失声喊了出来！
只见他那苍老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忙不迭将怀中的盒子丢了出去，那条蛇摔了出来，把周遭的宾客们也吓坏了。
“呀！蛇！”
“有蛇！快跑啊！”
一时间，原本一片欢乐祥和气氛的大厅，瞬间被惊叫声所充斥，几乎闹成了一锅粥。
那条蛇就摔在沈佳人的脚畔，她瞬间吓得头发都根根倒立起来，惊叫着连连后退。
单北川面色一凝，快步上前，一把将那蛇抓在手中！
原来是一条软体玩具蛇，但足以以假乱真！
“北川，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沈佳人回过神，慌张地问。
还未待单北川回答，大爷爷的情况似乎不妙了！
只见他的喘息骤然加剧，原本一片红光的脸也是惨白如纸，在轮椅上大喊大叫地挣扎了几下，眼皮子一翻，突然就不动弹了。
“大爷爷！”
单北川匆匆上前，伸出一指去探大爷爷的鼻息，却已经是气若游丝。
他目光一沉，低吼，“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很快，救护车来了。
单北川红着眼睛，帮助医生们将将昏迷不醒的大爷爷抬上担架，又迅速离开。
沈佳人浑浑噩噩地看着眼前的一片混乱，脑子已经成了一张白纸，耳中更是“嗡嗡”作响。
她无力地瘫坐在地上，苍白的脸上，就像蒙了一层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这时，一群单家的人发现了她，顿时将她围了起来，群情激奋。
“你这个女人，居然送这种东西给老爷子，简直太可恶了！”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你的行为真是太恶劣了！绝对不能原谅！”
沈佳人缓缓抬起泛红的眼眸，泪光中，是一张张愤怒到几乎快要扭曲的脸。
盛怒之下，这些人的样子简直像是要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不……不是我，这不是我的礼物！”她摇摇头，忍着心里的委屈。
“上面写着你的名字！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你干出这种事情来，还想抵赖不成？！”
“我……”一时间，她哑口无言。
这时，围在一起的人让开一条道路，一名单家的长辈走过来，厌恶地目光瞪着她。
“把这女人关起来，如果老爷子被吓出个三长两短，绝不轻饶！”
“是！”
命令一下，立刻就有两个人粗暴地将她从地上生生拉起来，不由分说带走。
“放开我，放开！你们要带我去哪儿！”沈佳人挣扎着，哭喊着，却无济于事。
身后，人们都在议论。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就是就是……”
沈佳人被那些人拉出了大厅，就像个没有任何尊严与人格的囚犯一样，穿过庭院，来到酒窖门前。
“进去！！”
她被人粗暴地推搡进去，狼狈地摔在地上。
“哐！”
身后，一道冰冷沉重的碰撞声，铁门被关上了，眼前是一片黑暗。
沈佳人顾不得膝上的疼，挣扎爬起来，奋力拍打着铁门。
“放我出去，你们放我出去啊！”
“吵什么吵！给我老实呆着反省，最好祈祷老先生平安无事，否则你死定了！”
门外传来暴躁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