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从来不是
  “主子,南王爷来了。”木奇看着这两日精神一日不如一日的主子,自从主子从宫里出来就一直不高兴,就梦璃小姐来,主子都不曾开心过,这宫里的事情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主子这样伤神。
  “走吧,去见见。”赵炘庭是在不想去关心外面的事情,可是知道了当初的事情,他也不得不要去接见一些朝堂上的人了。
  “夫人,咱们现在当真要去见梦璃姑娘,若是那位姑娘心生怨恨怎么办?”桂儿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夫人一定要去见那位姑娘,夫人若是与那位姑娘好生联络联络感情,已不是日后身边又有了一位可以为自己撑腰的人。
  “是得说,这事情不说清楚,便是我心中耳朵一根刺,备马吧,我出去一趟。”杨丽淑咬了咬牙,这件事必须快点处理,不然等日后她若是真的嫁给季王爷,想必更是有他们宁国侯府的绊子了。
  “是,奴婢这就去。”终归是主子的事情,她一个奴婢也不好说什么。
  “皇叔怎么过来了?”赵炘庭走到前厅便看到了一脸坐不住的皇叔,今日怎么来他的府上了,难道是父皇……
  “炘庭,你父皇时日不多了,我来便是同你说一声,明日你便开始入朝堂让你父皇安心的走,这多多表现这两个月,让你的父皇安心的去吧。”不管之前的事情皇兄怎么作,他都是为了这个国家,为国者,不为家,若以皇兄便没有更多的精力雨露均沾后宫,也就成就闲杂的光景。
  “是,侄儿知道了。”赵炘庭手紧了紧抓着,倒时候了,若不是到了时候,皇叔也不会来让他去朝堂,五哥你的心为何这样的狠,就连自己的父皇也要下手。
  “孩子,我们所承担的不过是你父皇承担的一点点,他一生为了自己的国家,你也要以你父皇为榜样,照顾好我们国家的子民,皇叔知道这不是你的意愿,但是你也看到了,你的兄弟不是被派往边疆,就是已经去了封地,在京城的人不多了,你的五哥现在又是这么模样,你的父皇怎么会把这个担子放在他的身上。”南王走到赵炘庭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孩子一直不进朝堂,不喜政务,最后谁也不曾想到这个责任是放在了这个孩子的身上。
  “嗯,是我应该做的。”赵炘庭紧了紧眉头,这算是变相的压迫了,他最后还是违背了自己的想法,这世道还真是变换无常呢。
  “欧阳公子,前面就快到京城了,我给您地址,你先过去,我要去办点事情需要等会的才能过去。”小一看着前门的城门,他们在路上走了三天现在终于快到了小姐在的地方,不知道小姐见了他们是欢喜惊讶呢。
  “好。”欧阳明看着前面的城门,那里便是药檀所在的地方,这个地方便是菱麒国的帝都京城,药檀不知道你有没有想我,这段时间过的怎么样,最后我还是当了你的徒弟,不知道你是开心还是忧愁呢。
  “王爷,您这是又要去太子府吗?”张敏看着身着金装的王爷,王爷这又要去太子府,现在都出了什么样的事情了,王爷为什么还没又忘记那里面的人呢。
  “哟,王爷这是去哪啊,听说宫里的那位已经快不行了,您还有心思去调戏别人呢,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呢?”傅敏歌从外面走进来,看着一身锦服的人,他从城外赶来便已经是知道宫里发生的事情了,没想到这位五王爷还真是淡定呢。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了,还没动手之前不让你进城的,你来有没有让人发现?”赵云飞冷着脸,看着走进来的男子,这人还真是喜欢凑热闹,难道不知道仙子阿京城已经不像以前在他的把控里,现在的掌权可是在皇叔的手中。
  之前他怎么就忘了结交皇叔了,现在实权在他手中,而他受了父皇的命令要扶持九弟,哼,这些人还真是像以前一样会打如意算盘。
  “我为什么不能来,你是不是不知道季昇已经回京了,而且现在应该正在赶往九王府的路上吧,之前他们隐秘的还真是好,竟然一点都没有让人察觉,我这次过来,就是问问你,你的事情还能成功么,若是不能,我可不想让我们傅敏山庄跟你一起陪葬,还有啊,你最好还是不要去见那位什么太子妃了,你们两个人的关系还真是不清不楚,等你处理好了手中的东西在去想你的儿女私情不行么,你的儿女私情跟这件事比起来你觉得到底是哪个重要?”傅敏歌在赵云飞的身旁小声的说。
  他可不保证这个五王府有没有别方的人,他可是害怕这周围隔墙有耳,现在的时间可不是由他们说了算,那个人只要没了,那这个政权是怎么也不会落在五王爷的手上,若是落在了那个什么九王爷的身上,他们这些人所做的事情可就是公布天下,这天下哪还有他们的容身的地方。
  “傅敏歌你还真是不喜欢惹上事情,你若是怕事,为什么当初要上了本王的这条船呢?”赵云飞也在傅敏歌的身边回复过去,赵云飞斜看着傅敏歌的脸庞,这个男人还真是胆小怕事,还想让杜梦璃那样的女人嫁给自己,还真是异想天开,江湖人只要有点身份,怎么会看上他。
  “呵,我胆小怕事,五王爷,若是你的事情能处理好,你觉得我会离开你的身边么,五王爷,我们所做的事情是要杀头的,而你现在所担心的事情确为一个女人,你是想要我们跟在你身边的人没有主心骨,直接落败么,你想要的,我们现在已经走到这最后两步,这两步走完,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要的权势也有了,你也为你的母妃复仇了,五王爷这样难道不好吗,你为什么非得为了一个女人要丢弃掉这些兄弟的性命呢,他们也是跟了你几年,甚至是从小便跟着你的人了,你忍心么?”
  这个人为了一个女人要做到现在的地步,还真是让人心寒。
  “本王知道了,傅敏歌还真是要谢谢你的金玉良言。”赵云飞咬牙切齿,这人还真是嘴比较毒呢。
  “哈哈,五王爷客气了,为了我们的大业,这点小事还是比较小手的,若是您在做一些让兄弟们寒心的事情,我觉得我们就不会这样说话了,倒是便是所有的兄弟质问你,当初把他们带上这条船的人,为什么最后要抛弃他们?”傅敏歌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这里没有他相见的人,也没有他想要的东西,在这里便是和这个人因为合作。
  “王爷这个人是不是太浮躁了,要不要给他点教训?”张敏很不喜欢傅敏歌这号人物,这样江湖人不适合他们这些小心翼翼生活的人。
  “不必,他说的并无道理,你去太子府说一声,就说本王今日不过去陪她用膳了。”赵云飞最后还是回了房间,不在去关心的太子府的那个女人,现在他确实应该先关心一件事,那件事便是他的父皇该怎么处理,德妃传出来的消息,他的父皇确实已经病入膏肓,即使他们不对他用药,现在也活不了多久了。
  “请问你们家主子在吗?”桂儿敲开门,看到出来的人是一位小斯,不知道那位梦璃姑娘在不在。
  “进来吧,主子已经等你们很久了。”小黑打开门,梦璃小姐早就说了这家人的事情了,而且这两日梦璃小姐也一直等这家人的到来。
  “小哥,不知道你们主子是不是杜小姐?”桂儿凝眉,这家人到底是不是夫人要找的人家,怎么就会知道他们要来呢。
  “你们难道不是宁国侯府的人,若是是,便进来吧。”小黑不想解答这个小婢女的话,但是想想这是梦璃小姐重视的人,便忍住了自己的脾气,这家人在之前便开始查他们的踪迹,到现在他们才来,这些人的脚步还真是慢啊。
  “是的。”桂儿有深一眼看了开门的人,最后才转向马车,请了杨丽淑下来。
  杨丽淑看着这个别院,她以为城南一直是贫苦人家住的,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的宅院。
  “夫人,请吧,主子已经在等您了。”梦璃小姐在他们今天动身来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没想到他们的马车竟会这样的慢。
  “王爷,为何现在要进宫,现在进宫,陛下岂不会不同我们进去?”无名很是不解,王爷为什么非得现在进宫,现在进宫,皇帝岂不会认为他们有别的嫌疑,若是这样不就影响了他们的初衷。
  “现在进去才能把当初的事情解决了,我们的事情不是可以拿到公堂上解决的事情,我们的事情只能在下面的私底下解决。”他们的事情,是不能拿到公堂上的,若是拿到了公堂上,皇帝便不会认为当初的事情他是错的,皇帝是不会承认自己做错的,他们从来不会做错事情,做错的永远都是他们这些臣子,现在去找他是为了当初的事情,现在说的便是错事。
  “是,可是主子,若是他还想夺了我们的军权怎么办,若是这样不还是因为当初的事情吗?”无名知道主子这样做是为了皇帝的面子,可是若是皇帝不想要这个面子,随意给他们安排一个罪名该怎么办呢。
  “不会,人老了总会记得很清楚之前做的事情,更别说我们这位皇帝了,他的身边子嗣少的可怜,在身边的也就是九王爷,五王爷,还是那几位公主罢了,好了,你在外面等着吧,我拿着这个进去便是了,等我的消息,若是我没出来,就按我当初给你说的办。”季昇从无名的手里拿过东西,便直接走向宫门,一点都不想看到身后的世界。
  “夫人请,小姐就在里面。”舒茗接待的杨丽淑,舒茗领着杨丽淑走到了大厅,大厅的帘子在之前放下来便没有在放上去,所以,看不清里面现在是什么样子的。
  “好。”杨丽淑自己走进去,便看见梦璃坐在下方的首座,那个样子,杨丽淑觉得这一生都不会忘记,她之前的身份是她的女儿,现在的身份是杜府的嫡小姐,却还是她的女儿,身份从来不会改变,那个姑娘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一身青衣,旁边的小几上放着梅花,杨丽淑不知道为何现在还有梅花,也没有多问,便坐到了梦璃的对面。
  药檀在人进来的时候,便上了茶水,这是她第几次见这位夫人,她已经不记得了,或许她也从来没见过吧,但是从这两人的身上她竟看不出有什么相同之处。
  杨丽淑盯着对面的女子,清丽的脸庞,一身青衣显得她很是安静,可是身边的那一株开的娇艳的梅花,却衬得梦璃有些艳丽,艳丽中不失清丽,含带着冷意。
  “梦璃,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从来没有对你讲起过,就连小时候给你讲故事也不曾讲到,今天我便给你说一说我为什么对你苛刻,对你不喜,我说了,你可能会更恨我,也可能想再也不要见到我,但是当初我们做的事情只是为了当初的你。”杨丽淑说的很是委婉,她不能直接对这个孩子说出来她便不是她的娘亲,那样太伤这个孩子的心了,她怎么说还是一个孩子啊。
  “夫人,想说什么,直接说了吧。”梦璃一直不曾看向杨丽淑,她的爱意全都给了那一家人,从来不会在她身上留有一丝一毫,她讲出去,自己是一个多么可怜的人啊。
  “既然这样,梦璃啊,你不是我的孩子,我不是你的母亲。”杨丽淑很难的开口,可是抓了抓手,最后还是说了出来,长痛不如短痛。
  “夫人您好像不知道,你确实从来没有把我当做您的孩子,您也没有把自己当做我的母亲,你不用特意为了说这几句话费这么大的周章,这几句话我一直都清楚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