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多年之恨
  在与政商两界的人物接触过后,此人便将眼光瞄向了道上的人物并且迅速就动了手,于是在短短一周之内,龙城所有的老大们都被人家给收编了。
  “外地来的?”方绍良听得眉头直皱,不由问道:“有道是‘强龙难压地头蛇’,区区一个外地来的人,这才几天就让本地的老大们都服了?这怎么可能?”
  张大武咧着嘴道:“哎呀,您是不知道人家的厉害啊!不但心狠手辣而且本事极好;刚开始,咱们龙城本地的第二号人物夏威夏老爷子不服气,结果只是一个晚上全家好几十口子人全都失踪了,到现在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同时其他的老大们手底下不是场子出事,就是企业出事,细节上兄弟虽然不清楚,但是总之一点,就是不到三天所有的老大都怕了。”
  张大武顿了顿,又道:“对了,这人现在在龙城市开了一家很大的公司,名字有点绕嘴,叫什么科蓝生物还是蓝科生物来着,噢,据说他们还在龙城市里中心位置拿了一块最好的地,要建一个医院。噢,可能是那种专门的“男子女子”的医院,让那些意外中了招的姑娘们用一种不伤身体的方法解决麻烦话说这可是兄弟们的巨大福利啊,以后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开炮了……”
  张大武话匣子一开,就开始东拉西扯,说着说着就眉飞色舞的引向了他自己感兴趣的话题上,旁边的小弟们也随声附和一个个的口水流得老长。方绍良暗笑之余,开始思考这个新出现在龙城的神秘人物,与那孟局出事是否有关联。
  直觉告诉他,那孟局来龙城做公、安局长,肯定是上边的大佬们故意为之。通过与那孟局的接触,方绍良知道他是一个正气凛然的好警察,那么上边把他一个人单枪匹马的空投过来干什么?
  是故意整他?还是希望借他之手彻底的改善龙城市的治安环境?
  “你们今天找我的麻烦,是谁授意的?”方绍良又问。
  张大武急忙答道:“是赵总,说来这事儿发生的很匆忙,但是咱们龙城警局的人一接到报警就开始行动了,至于说我们兄弟……这兄弟们是有眼不识泰山,您别和我们计较,兄弟们不知道您的本事才发生了今天的事情,否则借我们几个胆子我们也不敢招惹您老。”
  等张大武说完,方绍良点了点头,接着道:“你们的老大可是被我给干掉了,你们这帮人回去恐怕不好交代吧?这恐怕得想个干净利落的办法……”
  一听方绍良这么说,张大武顿时大惊失色,他连忙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连声道:“别别……先生饶命!我们只需说老大是玩姑娘时喝多了酒,最后自己作的就行了,其它的事情自有我们兄弟处理。噢对了,我和老大虽然穿上了警服,但还不算是真正的警察,您杀他也不算是杀警。您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兄弟们家中上有80岁老母……”
  方绍良倒是没想到自己这句话让他们会错了意,以为自己要下杀手干掉他们,再看张大武的样子,方绍良也确信他不会对自己不利,接着缓缓的点了点头,道:“看在你还识时务的份上,我今天不难为你和你的兄弟们了,若依照我方某人往日的脾气,哼!”
  一听方绍良松了口,混混们立刻千恩万谢,张大武还亲自开车将方绍良送回了蓝科生物,并且给方绍良留了电话,称方绍良以后有事就尽管吩咐,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方绍良回到了原来的地方,看看时间也不早了,立刻兜了个圈子回到家去,这里可不是蓬州,在蓬州自己晚上想在外边浪多晚都没人管,但是在龙城不行,现在已经接近晚上10点,方绍良估计如果自己再不回去,方母就要发飙了。
  不过幸运的是方绍良回去的时候,见方母已经睡着,听着方母均匀的呼吸声,方绍良经过凤凰泪的加挂,双目异于常人,此时借着窗外照进来的淡淡灯光,看着方母的脸,心中暗叹一口气。
  沉睡中的方母,对待曼琳时那“恶婆婆”的神色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一片安详,方绍良看着方母的脸色,心中更是久久不能平静。
  他今年成长了太多,之前在蓬州遇到了方成斌,也见识到了方成斌在永兴会逆天科技下的改变,无论他方成斌当年如何,有所改变,总是好事儿。
  可是自己母亲呢?
  方成斌摇身一变成为另一个人时,前账就一笔勾销了,可是自己的母亲却多年辛劳,被自己之前那混蛋老子折磨的一身是病,而今却独自承受这个恶果。
  方绍良哪怕是历经风浪也一时气愤难平。、
  既然此时当年的方宗华已“死”,方绍良说不得就只有替自己那死鬼老子来还债了。
  想到这里方绍良轻轻的端过一个小墩子,然后做在上面最后双掌搭起,将寒月真气凝聚起来。
  寒月真气用来对敌时凛冽如霜,可令人如坠冰窖,但是若输给别人时则可以变得温润柔和,也不知道这是两极山庄的祖师爷改进的,还是这门内功的属性本就如此,总之这样却省下了方绍良很多劲。
  方绍良将寒月真气提起,片刻后双掌间就凝聚了一个真气球,这个真气球初时呈湛蓝色,属性也有些阴寒,不过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真气球就已经变成了金色,方绍良见时机已到,便双掌遥遥一推,丝丝缕缕的金色气息就自行汇入到了方母的腰际。
  随着方绍良的动作,方母在睡梦中轻轻的哼了一声,寒月真气的柔和劲道开始滋养方母的腰间和脾胃。
  方母于睡梦中被寒月真气滋养,并没有让她有什么太大的反应,相反睡得更熟,方绍良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于是继续运功,直到一个小时之后自己的寒月真气在方母身体之中运行一个小周天后,才缓缓的收束真气。
  方绍良起身搬起墩子离开方母的房间,然后回到自己的小屋中。
  方绍良之所以选择收功,并不是真气不济的原因,其实这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方绍良连一分的真气也有消耗掉,他之所以选择撤去真气是因为欲速则不达。
  方母的体质偏向于阴寒,多年积劳成疾,本身有很多疾病,而方绍良别说不太懂得医学,就算是个不错的医生也无法为自己的母亲进行诊断。
  这就是“医难自医”的道理。
  而方绍良刚刚的真气运行,无非就是为方母驱除体内的寒气,另外固本培元而已,这些只是最基本的东西,至于再深一步,方绍良就不敢妄动了。
  不过方绍良没有立刻睡觉,而是拿起纸笔将台灯点亮,然后记录了一些自己发现的关于方母的病情。
  在自己人生的20多年里,方母可以说从嫁进门来的那天就没过什么好日子,关于当年她怎么会嫁进门外,方绍良已经不想去问了,因为这很有可能是个伤疤,当年方宗华带给方母的伤痕已经在这些年陆续痊愈,方绍良也不想再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退一万步讲,就算提了,方绍良又能怎样呢?
  虽然自己老子对自己的母亲不起,那自己能把他如何,一斧子砍了么?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这种无解的事情让方绍良很烦闷,索性不再去想,开始专注于为方母医治病体上面。
  关于方母的身体,方绍良知道的有糜烂性胃炎,以及脚上骨折过一次这些,当然,从今晚的传功来看,方母的身体远不止这些问题,因为以方绍良对寒月真气的控制程度,驱使其进行一个小周天的运行尚且如此费力,如果要贯通三焦,进行大周天运行的话一定更难。
  同时方母的胃病显然没有好转的迹象,方绍良在运使真气,贯通她胃经时,阻滞格外的大,只是可惜白雪没有时间,否则的话应该让白雪来为方母诊治一下。
  一想到白雪,方绍良忽然心中一动,以方母的性格来说,恐怕白雪说的话她也不会相信吧。
  方绍良想到这里又是一阵苦笑,他觉得还是自己小的时候更开心一些,那个时候自己什么都不不用想,不用去考虑,他那时候还经常开心的笑,真心的笑,而自从自己长大以后,所有的笑容都是苦笑。
  好在虽然是在这种环境中成长,自己的性格没有像钟跃明那样的扭曲,否则的话凤凰泪对自己的用处,只会造就另一个邪恶的超能力者罢了。
  一想这些事情,方绍良瞬间觉得真是千头万绪,说来哪怕自己已经是蓝羽凤凰,可以帮助处理国家甚至是世界级别的危机,却仍然免不了要在自家这点儿鸡毛蒜皮的事情上糟心,而最关键的是,似乎这些问题自己还无法回避。
  方绍良一时有些郁闷,看来人的起点还真是不一样的。
  想来想去也没什么结果,方绍良干脆盘膝静坐,只有这样才能让大脑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