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背景不一般
  参加工作后,蒋大勇更加不甘寂寞,而且胆大妄为,做了几天的孩子王就辞职下海,独自一人来到深圳闯天下。
  在遍地都是黄金的深圳,蒋大勇从摆地摊做起,很快就淘得人生第一桶金。
  接下来,蒋大勇利用手中淘得第一桶金作为启动资金,在深圳开了家物流批发中心,而且生意越做越大,现在已经拥有十几家店面,两个大型物流批发中心,三家KTV中心,一家四星级大酒店,固定资产据说达到两个多亿。
  前段时间,蒋大勇不知道从谁手中弄到了我的手机号码,打电话和我聊了整整一个晚上。
  直到与蒋大勇通完电话后,我才知道蒋大勇今非昔比,已经成了坐拥几千万资产的大老板。而且在通话的时候,蒋大勇还告诉我,今后,如果我遇到了什么困难,解决不了,尽管去深圳找他,而且他还拍着胸脯向我承诺,只要我去深圳,他就给我一个分公司总经理的头衔,让我帮他打理分公司。
  想到蒋大勇,自然也就想到了蒋大勇那句天天挂在嘴边的口头禅。
  上大学时,每当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蒋大勇都会用他那句口头禅给自己打气,经过四年耳濡目染,我也将此话说得极为顺口,说了也怪,每次说了这句粗口,心中的胆气就会壮不少。
  是啊,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怕个屌,大不了到时候重新回到六中教书,再不行的话,像蒋大勇学习,辞职下海经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天下之大,不可能没有我张恒远容身之处。
  这样一想,我心里平静了很多,抬起头,问林莉:“难道是曹文胜做局长了?”
  曹文胜流氓成性,局里的女孩子几乎没有不吃过他亏的,据说,林莉也吃过曹文胜的亏,故此,她恨死了曹文胜,我话音一落,她就接过我的话,狠狠道:“你说曹文胜那老流氓也想做局长?就他那样,谁服我?”
  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悬在嗓子眼的心也重新回到了肚子里。
  不过,我心中随之升起了一缕新的好奇:既然曹文胜也没能做成局长,贺长明调离教育局后,能是谁接替贺长明来教育局做局长呢?
  在我的印象中,教育局剩下的十名班子成员中,除了崔学民、李在峰与曹文胜三个人有接替贺长明做教育局局长的资格外,其他班子成员要么年龄偏大,马上就到了退居二线的年龄,要么刚进班子时间不长,资历太浅,根本就不在市委考虑之列。
  既然崔学民、李在峰与曹文胜三人都没做成局长,那只有一种可能,局长从其他单位外调或者市委市府空降了?
  局长外调,又能从哪个单位调过来呢?
  可以说,全市有资格调任教育局局长的不下四百人。
  各县区的县区长、县委副书记、区委副书记、以及是班子成员的副县长副区长和其他班子成员,各大局的党组成员、市直各部门凡是副处级以上级别的领导干部都有可能调到教育局做局长。
  就在我心绪起伏,苦苦猜测谁来教育局做局长的时候,林莉再次打开话匣子,冲我道:“听说是团市委的夏副书记调到我们局做局长。”
  关于团市委副书记夏冰,我有过耳闻。
  据说,夏冰是常务副省长穆仁杰的儿媳妇,大学一毕业就直接进了省广电局,在省电视台做了两年的公务员就调到团省委做宣传干事,后来升任团省委宣传部长,两个月前又从省团委下放到我们益阳市团市委做团市委副书记。
  得知崔学民、李在峰与曹文胜三人都没能做上局长,而是团市委副书记夏冰调到教育做局长,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瞪得滴流圆,不相信似地反问了一句:“团市委的夏副书记调到我们局做局长?你听谁说的?”
  “还听谁说的?我们局里里人都知道了,难道你没有听到什么风声?”林莉瞪着美丽的大眼睛直视着我,瞪得我的心又乱了许多。
  “昨天下午我请假,没来上班,晚上也没出来,所以不知道。”
  局里人都知道局长人选已经定下来了,就连传达室管收发的临时工林莉也都知道了,而作为局里的中层干部,小学教研室副主任的我竟然连一丁点信息都没得到,这要是传出去,岂不被人家笑掉大牙?
  这也太悲哀了吧?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我急忙给自己找了个没能知道的理由,而且顺势拿起放在柜台上的报纸,转身向楼梯口走去。
  我刚走到楼梯口,又一声悦耳的女中音从身后传了过来:“张弟,等一下大姐我。”
  我停下来回头一看,局妇联主任孙荷花正迈着轻盈的步伐,扭着丰满性.感的大.屁股向自己走来。
  见是孙荷花,我停了下来,道:“是孙姐啊。”
  说话间,孙荷花已经走到我身边,冲我极具风情一笑,道:“我得到了一个新消息,张弟想不想听?”
  女人都喜欢八卦,孙荷花也不例外。但和一般的小道消息传播者不同,孙荷花的消息十有八九准确,这使她在同事中享有一定的威望,这种威望使她探听起消息来更加便捷。在某种程度上说,这属于良性循环:消息准,威望高;威望高,消息也就更准……
  我预感孙荷花所说的新消息一定与新来的教育局局长夏冰有关。
  不过,我知道孙荷花的脾气,孙荷花这人喜欢吊人胃口,你急她不急,非吊足了你胃口才会说事。
  但是,我有对付她的好方法,我对付孙荷花的方法就是以牙还牙,你孙荷花不是喜欢吊人家胃口吗?那我也以牙还牙吊你胃口,你不主动说事我就是不问,故此,我并没顺着孙荷花的话问下去,而是岔开了话题,道:“听说孙姐搬新家了。”
  孙荷花道:“是的,前天搬的,原来住的地方离我们局太远,上下班不方便。”
  我道:“新房子怎样?感觉不错吧?
  孙荷花道:“就那么回事呗,整栋楼要么是单身要么是离婚,大家都说是独身女人楼,你说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