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修为不高,脾气还大
  “更何况,他还叫来了帮手把我痛打了一顿,我却连个帮手都没有。他也该知足了。”
  玄丰微愣,然后面色古怪地低下头。
  额善冷汗又冒了下来,这小子怎么这么一副臭脾气?
  白墨也微微愣了下,看了看凌阳,又看了看白契,喃喃道:“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看了梗着脖子的凌阳,白契也是寸步不让,又看兄弟这副饱受欺凌的可怜样,白墨也有些苦恼了,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淌这趟混水呢?于是就说:“白永,妖族的规矩你都忘了?还是化身为人,就把妖族的规矩抛诸脑后了?”
  白永呆了呆,妖族还能有什么规矩?妖族的规矩就是尊卑有别。凌阳一个小辈,仗着他老子的势欺负自己,还有理了?
  只是白永也看出来大哥是不想追究了,他再继续纠缠也会自取其辱,于是就说:“罢了,就看在大哥的份上,饶了这小子。”目光怨毒又兢惧地看了凌阳一眼,又飞快地收回目光。
  白墨脸色稍雯,对这个兄弟他是恨铁不成钢的。每每在外头受了欺负都要来找他作主。一回两回也就烦了,这回主要是凌阳来了天界,他也想来瞧瞧这小子长什么样,什么德性。现在看来,这小子脾气也不小呢,修为不高,本事还大。不由瞟了凌阳一眼,白墨冷哼一声,说:“白契,你这儿子本事不高,脾气倒是大。想要我接纳他不是不行,只要他能打败白乔,我就睁只眼,闭只眼,让他认祖归宗。”
  额善心又提了起来,见识到白墨的恐怖修为,想必这个白乔修为肯定也不会太低。
  白契却向凌阳招了招手:“白乔是你祖父收养的一条青蛇。如今已无限接近大罗金仙境界。你有把握打败他吗?”
  额善倒吸口气,无限接近大罗金仙境界?凌阳还只是玄仙中期境界呀?光想着这份差距头皮发麻。就算公子手中有极其霸道凶历的法器,他也不抱多少希望。
  凌阳也有些犹豫,西永是金仙后期修为,他尽管压着他打,却也不轻松。而他又被白墨慑去大半巫力,尽管父亲给他渡了不少巫力,又在射日神弓的助益下,大半巫力又回到体力,可刚才与白墨相斗,他可是用了十二成的力道,早就手脚虚软,不听使唤了。
  同样一身白衣的白乔站了出来,与大部份蛇族人一样,白乔身形瘦长,蛇精脸,淡眉蛇眼阔唇,神色冷冰冰的,看凌阳完全不带一丝感情。估计一会儿与他开战的话,也不会顾忌他是蛇君儿子的身份,把他往死里收拾。
  凌阳暗暗提了身上的念力,念力枯竭,巫力也失去大半,就算用上帝江巫旗祖,估计也没什么胜算。因为这白乔一看就知道是身经百战久经沙场的狠角色,比白永那个草包厉害多了。
  若是在颠峰实力与他对打,应该有三分胜算,但现在肯定是不行了。
  白墨见凌阳半天不吭声,就问:“怎么,怕了?”
  不等凌阳开口,又冷哼一声:“这等浓包,岂配做我白墨的孙子?”
  凌阳冷哼一声,吊着一双斜眼,不屑地道:“这等霸道蛮横,岂配做我凌阳的祖父?”
  “你,放肆。”元神受了重创的白永,又跳了起来,对白墨说:“大哥,这小子目无尊上,连您也不放眼里。按我蛇族规矩,早就该碎尸万段,大卸八块。”
  凌阳斜眼瞟过去:“该大卸八块的应该是你吧?若不是你故意挑起事端,我与祖父哪会有这么多事端?玄丰叔,蛇族可有饶舌之罪?”
  玄丰一脸古怪,但他反应奇怪,立即恭身说:“回二公子的话,我蛇族饶舌之罪是要受重罚的。”
  “哦,说来听听。”
  “饶舌之罪,轻则掌嘴铰舌,重则逐出蛇族,或丢去性命。”
  凌阳又问:“蛇族是否也遭受过饶舌的苦?”
  玄丰面色再一次古怪起来,他大声道:“回公子的话,蛇族倒是不曾遭受过饶舌之苦。但当年翼族可是因狐族的挑唆离间,而弄得几近灭族。因此,我蛇族早已有言在先,谁要是敢搬弄蛇族是非,挑唆离间,必严惩不台。”
  凌阳长长地“哦”了声,又问:“是谁定下这个规矩的?”
  玄丰严肃古板的脸总算崩不住,微微破了功,他赶紧低头回答:“是老蛇王大人。”
  “哦。”凌阳拉长了声音,看向白墨的眼神,那个意味深长。
  白墨老脸挂不住,瞪了白契:“你倒是调教了个好儿子。哼!”
  白契忍着笑,一本正经地说:“父君,凡间有句话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立法是根本,执法则是关键。”
  白墨斜眼瞟他一眼:“要与我讲法是吧?好,白永若犯饶舌之罪,那这小畜生呢?不敬长辈,还敢与长辈动手,按我蛇族律令,又当如何?”
  本来就气愤的白永一听又转怒为喜,大声道:“对对,我若是犯了饶舌,那这小子不敬长辈,按蛇族律令,那可是要受千刀万剐之刑。”得意洋洋地看着凌阳。这小畜生嘴巴倒是会说,但这回看你如何自圆其说。
  可怜的额善,好不容易放回肚子里的心又给提了起来。
  白契看向儿子。
  凌阳说:“我什么时候不敬长辈了?在场诸位,我的长辈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父亲,白契。诸位,我可有对父亲有不敬之处?”
  但凡被凌阳瞟中的人,无不摇头,并表示:“二公子对蛇君一片仁孝,我等没什么好指责的。”
  大长老却是沉声道:“你虽对父亲恭敬,却对自己的祖父无礼,不但把叔祖父打成这样,还敢与祖父动手。这个又如何解释?”
  白永大声道:“不错,众目睽睽下就敢与祖父动手,这还了得?”
  凌阳却说:“我凌阳只有父亲。”在部份人的愕然中,又哼了声说,“他都没当我是他孙子呀,也并没有承认我是他孙子,我又何必拿他当长辈。”
  “至于他,”他看着白永,“都那样骂我了,又何曾当我是他晚辈?为老不尊,上行下效,也怨不得我的。”
  “胡搅蛮缠,强辞夺理。”众人一阵无语。白永却跳了起来,大骂凌阳,嚣张狂妄,但这些似乎没什么说服力。
  大长老又沉声说:“好吧,虽然强辞夺理也算是理,这个就暂且不追究了。但你可知,老蛇王如今可是天庭亲封的上古神祗。但凡上古神祗,所有仙民,路经避之,训者听之,打则受之。老蛇王虽然已卸去蛇君之位,却是堂堂上古神祗。你一个无阶无品的小仙,敢对上神无礼,上神教训你,也是天经地义的。你服还是不服?”
  凌阳挠挠脑袋,仙界也是如此的该死的等级森严,一时辞穷理屈,但嘴上却咕哝道:“我虽只是普通小仙,却也是正儿八经拥有仙籍的神仙。他凭什么打我?我为什么不能反抗?”一脸不服气。
  这话算得上无理也要搅出三分浪的典型了,白墨微微一笑,忽然伸出手来,一道天青色的似丝非丝似金非金的绳子凭空出来,往凌阳奔去。
  凌阳来不及反抗,就被绳子捆住,大惊,正待挣扎,居然挣脱不开来。就是体内的射日神弓一起发威,反而把他箍得更紧,不禁大叫:“啊,骨头要断了。”痛苦地摔倒在地,俊脸扭曲,却是不敢再用力了,尽量缩着身子,减轻那种勒进骨头的剧裂疼痛。
  “爹爹,救我。”凌阳痛苦大叫,他尽量缩了身子,但那绳子仍是往骨子里钻,一身骨头都快要被勒断了。
  “小子,本神就是要以大欺小,你又奈我何?”看着拼命挣扎的凌阳,白墨得意冷笑。
  “别挣扎了。”白契赶紧说,“这可是你祖父的成名法宝,缚龙绳。一旦被缠上,猎物休想逃掉。刀枪不断,水火不浸。越是挣扎越是嵌入骨里。”
  额善听白契这么一说,也息了帮忙的心思,向白墨求救。
  “上神息怒,若您当公子是您孙子,公子冒犯你,怎么教训都不为过。若只是上神教训小仙的话,还望上神手下留情。公子才刚来仙界,还不懂仙界的规矩。冒犯上神之处,还请上神大人大量,饶他这一回。相信小仙主人翊圣元帅会很感激上神您的。”
  额善这话还是说得相当妙,你白墨要是把凌阳当成孙子教训,给点惩罚也该适而可止了。哪有祖父往死里收拾孙子的?如果你不当他是孙子,也要顾及翊圣元帅的脸面。翊圣元帅虽非上神,却也是赫赫有名的一方能人。以太乙金仙的实力,却痛殴拥有定海神珠的清阳上仙,声威大震。要知道,清阳上仙可非无名之辈,大罗金仙后期实力,在天界也算得上一流高手中的高手。加上手中又有不弱于上古先天神器的定海神珠,就是一般的太乙金仙也休想占到便宜。可元阳子出手,只用了十二招,就把清阳上仙给捉了。定海神珠那毁天灭地的威力,也轻描淡写地化解。
  如此实力,就是那些上古大能,也是寒气大冒。他们自认,对付清阳上仙轻而易举,但拥有大杀器定海神珠,也不敢打包票一定能稳赢。至少也要费一番功夫的。可元阳子在人家已祭出定海神珠后,在法器无穷威力下,仍是轻飘飘捉住清阳上仙,这份本领,不止天界诸仙色变,就是亲眼所见的上古大能们也是集体变色。当时额善可是亲眼目睹各大能们那震惊的神色,也跟着自豪了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