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证据
  凌若白看到宫子儒越来越冷的脸,心里暗暗为苏沫祈祷,可自求多福吧!手放在脸上轻声对着苏沫说,“你厉害啊,敢这么对我老大说话,你还是第一个!”说完竖起大拇指。
  苏沫还在想凌若白话里的意思,下一秒宫子儒“哗”得一下起身,椅子在地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苏沫以为宫子儒生气要走了,心里面有些后悔自己冲他发火,结果不知怎么的就被宫子儒扛在了肩上,往楼上走去。
  凌若白拿着餐巾朝苏沫挥挥手,一脸痛心疾首,还装作哭泣的样子,简直让苏沫以为自己是要上刑场一样。
  苏沫不停挣扎,敲打着宫子儒“你放我下来!你!”宫子儒也不看她,“现在知道怕了?”苏沫嘴硬道,“谁说我怕了。只是君子动口不动手,有话好好说,你先放我下来!”宫子儒站在二楼拐角处,停住了,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苏沫趁着他愣神的时候就想从宫子儒肩上滑下来,结果宫子儒的铁臂锢得紧紧地,低沉地说道“谁说我是君子了?”
  凌若白坐在饭桌上,想到在医院里,那个蒋怡欣不是说了徐安是她男朋友么,难道是同名同姓?凌若白多了个心眼,苏沫是因为被陷害故意伤人导致孕妇流产才进的看守所,而蒋怡欣正是在欧阳素华一个妇产科医生那里咨询,加上徐安,似乎有什么线接起来了。若果真如凌若白猜想的那样,这一切就说得通了。他不敢耽误,猛吃完饭就冲到医院里去了。
  楼上,宫子儒到了房间把苏沫扔在床上。苏沫赶紧翻身想要坐起来,却被宫子儒欺身压住。她的脸立马红了,脖子上的青筋又凸显出来。宫子儒抚摸着那根青筋,问苏沫,“让我帮你,不好吗?”苏沫被这么一摸脖子,整个人的后背都僵直了,一双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你别……别碰我脖子。”宫子儒假装没听见,自顾自得抚摸那根青筋,“我只是想让你快点和那个男人脱离关系。”
  苏沫突然说,“疼疼疼,你压着我的手了。”宫子儒一听,连忙站起来,“没事吧,哪知手?”苏沫趁这时躲到了床头,“你就站在那,不许过来了。”宫子儒笑了,“小狐狸,胆子大了,还敢骗我了。不过你觉得你躲得掉么?”苏沫还还没来得及反应,宫子儒就抓着她的小脚丫子把她拉到自己面前。
  苏沫又想说疼,宫子儒抢先说,“你的脚没受伤,这招没用。”苏沫腹诽,这个人怎么能看穿她的心思。
  于是她就不说话了,垂着眼也不看他。宫子儒低头看到苏沫长长的睫毛,无法抑制内心的一股冲动,温柔地亲了上去。
  苏沫惊讶得“诶”了一声,就被宫子儒捧住脸吻得更深。这个吻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火热,宫子儒从苏沫唇上一点点移动,亲吻她还有些肿的脸,最后不禁吻上那惹人疼爱的青筋。苏沫不自觉地颤抖,理智告诉她必须阻止宫子儒,她的意识又和两年前那个夜晚重叠在了一起,手推在宫子儒胸前,“别……”。
  她在害怕,在发抖。宫子儒拥住苏沫,一双手臂越收越紧,在她的额头上、发丝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吻。他忍得很难受,自从再次见到苏沫,他无时无刻不在克制自己,怕吓坏了苏沫。苏沫是个很守规矩的女人,一天不离婚,她就觉得不能完全接受自己的求爱。
  她的初夜很痛苦,这些宫子儒都懂,所以才忍着不要她,因为他不想再重蹈覆辙失去苏沫。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怕刺激到她,他的声音暗哑得有些性感,“小狐狸,你要知道,我完全可以不经过你的同意,做任何我想做的事。”
  苏沫呼吸有些乱,小喘着,没有说话。宫子儒继续说道,“可是我不想逼你。”苏沫听了有些内疚,“对不起,刚刚那么对你说话,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我总觉得我配不上你……”刚说到这宫子儒又狠狠封住了她的嘴,过了好一会才放开她“以后不许这么说,我要的从来就只是你。”
  苏沫看着那双蓝眸,根本无法直视,她把脸埋在宫子儒肩上,“我自己的生活一团糟,不想把你也牵扯进来。一直都是我自己的错,选错了人,不辨善恶,又凭什么叫你来替我收拾烂摊子呢?我想自己解决这一切,也不怕和他们斗。从蒋怡欣陷害我被抓的那一刻起,以前那个愚蠢的苏沫就死了。我知道你能做到很多事,你把我从看守所接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向你保证,我会处理好一切的,行吗?”
  宫子儒默默地听着,把苏沫翻个个,让她趴在自己胸膛上,“好,只是别让我等太久。”因为我已经等得够久了。苏沫点点头,和他对视,一双大眼睛晶晶亮的,宫子儒有一瞬间的失神,正要继续吻上去,手机却响了起来。
  苏沫趁着这时候赶紧爬起身,跑到门口,“大老板,从现在开始你要是再亲我,我就搬出去住了!”说完她怕宫子儒追上来,关上门就跑了。
  宫子儒坐在床边,揉揉额头,苏沫这只小狐狸,想到她跟自己讨价还价的样子,蓝眸又溢满宠溺。拿过手机一看,宫子儒眯起了眼,看来得去找他了。
  下楼的时候苏沫正在跟沈阿姨学做点心,看见穿戴整齐的宫子儒只当没看见,她还没原谅他随便亲她的事。宫子儒也不介意,走过去摸了摸苏沫的头,“我出去一趟,你要是想出门让杨坚跟着。还有,点心留点给我。”苏沫装凶,“想吃?你得答应我的条件!”宫子儒摆出“我不怕你”的样子,“你不给我留,沈阿姨也会给我留的。”
  沈阿姨看着两人的互动,在一边笑得合不拢嘴。苏沫有些难为情,一把拍掉宫子儒的还放在自己脑袋上的手,“你,赶紧走吧!”宫子儒笑笑,“狐狸再厉害还是斗不过老虎的,对么?”苏沫知道他的意思,越发不高兴,瞪了他一下。宫子儒又伸手,摸乱了她的头发,觉得她这样比起以前的死气沉沉好太多了。
  凌若白赶到医院,急吼吼地问欧阳素华,“姑,问你个事,今天在你办公室那个蒋怡欣,她得了什么病?”欧阳素华白了他一眼,“你可别告诉我,你真看上那个女人了!”
  凌若白此时百口莫辩,毕竟自己本来就是个花花公子,“不不不,姑,这会你真误会我了。我有个朋友叫苏沫,她被人设计,说推了一个孕妇下楼,导致人家流产。今天我才知道我朋友的丈夫就叫徐安。那个姓蒋的不就说她老公是徐安么?我就想找你问问,这两个徐安是不是一个人?”
  欧阳素华是个聪明人,加上中午赵家康说的事,越发觉得这个蒋怡欣流产有些蹊跷,“若白,你去护士站打听打听,那个蒋怡欣到底是不是做了人流!”
  凌若白应了一声就匆匆下了二楼。谁成想,这个蒋怡欣在医院二楼都出名了,逢人就说自己多么多么可怜,什么自己和老公好不容易怀上这一胎,却因为自己的好朋友嫉妒,把自己从二楼推了下来,整个把苏沫描黑。不明真相的群众当然是站在了弱不禁风的蒋怡欣这边,还替她只有3周大的孩子感到惋惜。
  凌若白跑进护士站,打听完正要离开的时候,蒋怡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欣喜地跑来,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若白!你是来看我的吗?”
  原谅凌若白现在没什么心情陪她玩过家家,要不是自己从宫子儒那里知道内情,估计也会被骗吧。他装出个笑,很敷衍地说道,“我一会有手术,先走了。”护士站的护士们本来有些嫉妒地看着蒋怡欣,这回看凌若白冷淡的反应,一个个嘲笑起蒋怡欣来,“切,一个未婚先孕的女人,若白怎么可能看得上?”“就是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一身皮!”
  蒋怡欣站在原地,愤恨地看向这几个护士,她们还真被这眼神吓到了。蒋怡欣恶狠狠地留下一句,“你们给我等着瞧!”
  凌若白冲进办公室,“姑,我打听了,那个蒋怡欣是被人推了导致流产的!这就对上了。姑,我实话给你说吧,我朋友是个特别正派的姑娘,要是被冤枉了,那六月飘雪啊!咱不能让好人蹲监狱吧!你能不能帮帮忙,告诉我蒋怡欣可能陷害苏沫的动机?”
  欧阳素华虽然是个医生,但是也十分护短,赵家康这么正直上进的一个人被蒋怡欣说成那样,她再有修养也是坐不住的。加上吃饭的时候赵家康直夸这个苏沫,自己的老公很少会夸人还说和徐安合作完全是看在苏沫的面子上,此刻在欧阳素华心中,蒋怡欣和苏沫形成了鲜明对比。
  欧阳素华没有再犹豫,打开抽屉,拿出一份病历卡递给凌若白,“若白,你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