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和尚不老实
  渡边枫子抓住手甩开,一回头就正好看到睡得正香的张玄。这,这恶魔怎么会睡到这里来了,他不是跟那个青鸾抱在一起的吗?
  渡边枫子生气的抬头一看,大通铺上就躺着她和张玄,青鸾不见了。
  正当她还在纳闷,张玄嘴里就喃喃的如同梦呓:“跑什么啊,过来!”
  他手一伸,使劲的抱住渡边枫子,把她拉到身边,手掌沿着她的背脊往下,掌心就托在她的臀上,往里一按。
  “你松手啊!臭流氓!你在干什么啊!”
  渡边枫子真要疯了,他那手掌一点不讲规矩,不单按着还在掐,让她都快羞死了。上这大通铺,虽说还穿着衣服,可长裤是脱掉了,只有打底裤。
  想这睡着了也什么都看不见不是,可谁想得到会被他摸。
  他还睡得死沉沉的,她都喊了半天了,他都没反应,还摸得越来越厉害了。
  正当她想逃下大通铺,脖子被一掐,嘴就被张玄堵住,她一下就石化了。
  嘴唇上的触感,让她连动都不会动了,晚上喝的米酒,酒精终于发作,脑子晕晕沉沉的不知所措,还硬被他给挤开牙床。舌尖一被碰到,她才发疯似的手脚并用把他踹开,扯着被子跳下床。
  张玄这时也醒过来了,他摸着嘴唇,上面还有血,渡边枫子下床的时候咬的。
  “你这个变态!流氓!恶魔!不要脸的家伙!你竟然装睡要,要对我下手!”
  渡边枫子站在房间中央,气得快要炸掉了。
  张玄还不明所以,回头看了眼铺上青鸾不在,又歪着脑袋想了想刚才做的梦,才恍然大悟:“我刚是在摸你?”
  “你还说!”渡边枫子抓起一旁桌上的烛台就要扔过去。
  张玄翻身下床就冲过去,将她抱住,夺下烛台扔到一边:“我以为你是青鸾,没留神,现在回想,你的胸部大一点……”
  “你这个混蛋!”
  渡边枫子抬腿就往他裤裆踢,张玄手掌一压,挡住她的膝盖,就将被子扯下,扔回床上。这又是烛台,又是棉被的,烧起来可不得了。
  可被子没了,渡边枫子就穿着打底裤打底衫,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明媚动人,那马甲线也是份外明显,张玄稍微愣了下。
  就被她直接举起拳头打了一下肩膀,他往后一晃,就握住她的拳头:“还真没瞧出来,你还真有几分姿色。”
  “要你说!”
  渡边枫子也觉得这模样不好面对张玄,跑回床上去拿外套穿,张玄就站一边瞧她穿衣服。不光是女人脱衣服,穿衣服也是美妙的画面。
  可往往男人就不喜欢看穿衣服,完事后都有种空虚的感觉,张玄就不一样了,他总会饱含着欣赏和研究的精神在看。
  “你还看!”
  渡边枫子注意到张玄那炯炯的眼神,回头就抽出皮带要抽他,张玄侧头让开:“你不觉得奇怪吗?青鸾去哪里了?”
  “我哪知道!”话这样说,她也感到不对劲。
  青鸾要还在,张玄怎么会滚到墙角来抱她?她也不禁暗恨青鸾。
  “我去找她,你跟我去吗?”
  看时间,也睡了六七个钟头了,还有半小时就是寺里的早课,在这闹腾了十多分钟,青鸾也没回来,当然不会是去上厕所了。
  她那套旗袍也在一旁的床头搭着,张玄知道她还带了一套运动衫,她换上运动衫是去做什么。
  她身手又不好,跑远了,遇到什么变态怎么办?
  这寺里的和尚要是做久了的,那难说会不会有心理问题。
  毕竟成天青灯枯书的,不是念经就是打坐,每天还有女香客上门来,凡心一动,就把青鸾那啥了可就麻烦了。
  张玄会往坏处想,渡边枫子就在那冷笑:“那不更好,让你知道知道失去女人的滋味。”
  这话什么意思?张玄斜她眼,将门推开,心中也觉得怪,她叫了半天,也没个和尚过来?这天云寺半夜都会有守夜僧人的才是。
  沿着走廊往禅房走,半道上,渡边枫子瞧见了一口井,就跑上去想洗脚。可井里的水桶她不会用。
  “你那脚都把人家大通铺都脏了,现在才想洗?我教你吧。”
  张玄提着绳子一抖,桶子就往下一撞,不到几秒就灌满了水,他再摇动转轴把水给拉上来。
  渡边枫子在东瀛的神社里也见过这种井,可她那时都没问,好些神社都装了自来水,这种井就是个摆设。
  “洗吧,顺便洗把脸漱下口,吻你的时候,你口水好臭。”
  “你才臭,臭死了,臭得跟大便一样。”
  渡边枫子气得破口大骂,口水都喷到张玄脸上了。
  其实张玄回味起来,一点都不臭,香得像是牛奶,还想要再吻她一回。
  水一提上来,渡边枫子就先漱口,看来她很在意张玄说这个,然后再洗脸,没有手巾,就拿手托着水在脸上拍几下。
  寺顶的琉璃瓦上已经开始反射出光芒,黎明的光线浮出天际,太阳露出了半张脸。
  还没走到禅房,就遇到起床的和尚,排成一队,在玉祝的带领下开始慢跑。天云寺的和尚都有功夫在身,从入寺起,无论几岁都要练武。
  玉祝看到张玄,忙停下来合什问好。
  “刚我房里有人在鬼叫,你听到了吗?”
  “没有,客房离我们有一段距离,隔着两座大殿。”
  张玄这才明白,为了怕有女眷过来,客房特意修在一般的僧人住的地方稍远处。
  门又关着的,渡边枫子在那喊,才没有人听到。
  “你们先去练功吧。”
  “是,师叔!”
  都是年轻的和尚,寺里的老和尚,和像虚吟那种懒人,才不会早上爬起来。做早课的时候,虚吟多半也就露个面,把早课安排好就回房睡回笼觉去了。
  来到禅房外,张玄敲开门,虚吟一脸不悦的揉着眼说:“这才几点,你过来敲门做什么?”
  “青鸾不见了,我不知她去哪里了。”
  “你女人丢了来找我?不会打她手机吗?”
  草,把这忘了,张玄拿出手机一拨,就听到远处的山林里传来铃声,他和渡边枫子对看一眼,就听到青鸾的声音。
  “我在挖春笋,就在附近,看你睡着了,我就没叫醒你,要不你也过来帮忙?”
  “这就来。”
  那山林里有一片竹林,山上季节晚,笋子这时候才冒头,正是最好吃的时节,昨夜闲逛路过,青鸾就记下来了。
  想早上去挖了做个凉拌菜,她跟着肥蟒那些日子,厨艺也都练出来了,做得菜比不得火头僧,也比一般的家庭主妇要好。
  张玄带着渡边枫子出了寺门,沿着山线来到山林边缘,就看这里有一片竹林,几棵竹子下,青鸾正提着一根镐子在那挖才冒出尖尖头的笋子。
  “还以为你被人掳走了,吓死我了。”
  张玄表示了对青鸾的关切,拉着她的手,就吻上去。
  青鸾微笑回应,两人拥吻的时候,都没注意,渡边枫子既不自在,眼神又很别扭地偷瞧,心想刚在大通铺上是不是就是这样。
  笋子都装在一个背篓里,青鸾背上后,说要回去,张玄就指着前边说:“那里有一条溪,里有些小活鱼,抓了回去裹上面粉煎了吃,味道很好。”
  渡边枫子不想跟过去,被张玄叫了声,才扭扭捏捏的走在后面。
  “她这是怎么了?”青鸾低声问。
  “她能怎么,你一走,我睡得迷糊,以为她是你,抱着摸啊亲的,被她踹了几脚才醒过来。”
  青鸾一愣之后,掩着嘴就咯咯地笑得前仰后合的,没想到这渡边家的大小姐,也有被人胡作非为的时候。
  远远就听到溪水声,这条溪不算小了,从远处更高的山峰流下来,走的是个厂字型,到这里溪水还不算湍急,却有个下坠。
  里面都是食指长的小活鱼,当地人叫穿条子,只要在溪里拿石头堵住,做个简单的水坝,用不了半小时,就能有一大碗。
  张玄让青鸾把背篓放下,那些笋子也不轻,老背着伤腰,就跨到溪水里,用石头做水坝。
  渡边枫子瞧着,心思也动了,就跟着下去,谁知没走两步,脚下一滑,就坐到水里。尾椎还磕在一颗石头上,一下动不了了。
  张玄扶她到岸上,让她翻过身,就要检查她受伤的地方。
  “你别看……痛死我了!”
  她叫着痛,又不敢让张玄看伤,双手挡着,牙也咬得紧紧的。
  “你这看上去像是尾椎移位了,要不让我看,等送到医院都晚了,说不定以后还会增生,长出条尾巴。”
  渡边枫子脸都白了:“你别吓我。”
  “我吓你做什么?你还怕我会做坏事吗?青鸾在这儿呢。”
  渡边枫子实在痛得受不了,才一翻身,面朝下趴着,裙子被张玄撩起,这就感到一只大手摸了上去。
  “唔……弹性还不错嘛,很紧实……”
  “你在说什么?”
  渡边枫子一张脸红得像是山林里熟透的野果,青鸾在一边吃吃地笑,这女人不让张玄好好整治她哪会知道张玄的厉害。
  “是有点移位了,你忍忍。”
  张玄的声音不像做假,渡边枫子就是再觉得羞耻,也怕出事,任由他手掌在那乱弄。终于等了一会儿,张玄沉声一喝,手指撞在她的尾椎上。
  她一翻白眼,直接晕了过去。
  “真移位了?”
  青鸾吓了一跳,张玄点头:“你拿点水,把她拍醒,让她坐好,我帮她复位了,没多大的事了。”
  张玄瞧她这尿都快出来了,都是刚才顶的,就跑到溪水里洗手。
  一抬眼,看水坝那已经聚了好多鱼了,就去拿了背篓要抓了扔进去。不远处的树林里就走出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的,看到张玄,那俩人也没在意,就那男的,有意无意的摆弄了下头上的斗笠。
  女的呢,头低得快垂到胸口了。
  张玄一看就觉得很怪,这太阳还没完全出来,就戴斗笠了?这是防晒还是防雨呢。
  那女的也很怪,一双腿岔得老开,双腿间都快能走过一个人了。
  这看年纪倒也不大,也就二十五六,装扮是附近村里的人,那男的衣服呢……我草,张玄一愣,那男的穿的是天云寺的僧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