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人心本恶
刘然突然对王猛发难，倒是我始料未及的。
王猛看着刘然，眼神里全是阴鸷，映衬着漆黑的天色，看得我后背有些发毛。
王猛这个人我不了解，但是我看得出来，他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之前杨奕的眼神一直追着刘然，眼睛里的宠溺随时都能溢出来，可当刘然的话题突然转移到王猛身上之后，他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居然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虽然杨奕没说什么，可那双半眯着的桃花眼里似乎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就连本该是事件中心的我，都瞬间被摒弃在外。
王猛扫了一眼刘然，看向杨奕，“怎么，杨总，你该不会要请我下船吧？”
“呵！”杨奕冷笑了一声，直接没回答他，看向我，“言希，刘然找你有话要说，和我们走吧。”
杨奕话音落下，王猛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的难看。
杨奕无视王猛比回答他任何话都来的让他没面子，现在在船上的人，看衣着就知道是晋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们虽然没有直勾勾的盯着我们看，但是那看起来似乎漫不经心划过的眼神就知道，他们一直在关注这边。
秃顶一直讪笑着看着我们，眼神一直往旁边瞥，显然是想找个机会离开。
我点了点头打算和刘然离开，还没抬起脚，王猛就突然看我，嘴角虽然挂着笑，可眼底全是威胁，“言小姐，别忘了，你今天晚上是李总的女伴。”
他话音落下，李成辉像是被人戳到了痛处，猛地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言希！”
他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话语里全是责怪。
我抬手就想甩掉他的手，王猛又开口了，“有的人，以为自己攀上高枝了，可是有没有想过，人家不过是玩玩她。”一边说着，眼睛已经颇有深意的在我和刘然的身上扫来扫去，嘴角的笑带着嗜血之气，一字一句的说：“等玩腻了，谁都可以弄死她。”
我心脏瞬间停滞了几秒，王猛依旧站在那里，可他似乎化身一匹噬人骨血的巨兽，张着血盆大口，对我露出毫不掩饰的杀意。
我脑子里乱哄哄的，突然发现王猛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我现在之所以敢和李成辉作对，甚至不把王猛放在眼里，都是因为我身后站着的人是江天易。
可是，他是我什么人？我对他来说又是什么人？
如果哪天他突然消失在我的生命里，今天我有恃无恐得罪的人，全都会对我群起而攻之。甚至在江天易那里吃的亏，都会算到我头上。
到时候的我，尸骨无存。
“那也得你等得到那一天！”耳畔突然飘过这么一句，我耳朵嗡嗡作响，甚至都听不清楚是谁说的。
我怔怔的转头，看到刘然冷着脸，似乎也和我一样，明白了王猛的话。
看秃顶对杨奕毕恭毕敬的态度，我就知道他很清楚杨奕绝非一个普通的律师，刘然和以前不同，估摸着都是杨奕纵容的。可杨奕对刘然来说，就像江天易对我是一样的，哪天他们俩消失在我们的世界里，我们今天得罪的人，将来必然要被十倍百倍的报复回来。
人心本恶，欺负弱小，是骨子里的天性。
杨奕微微眯眼看着沉默的刘然，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王猛，“我的女人，轮不到别人教训，王八犊子，老子会让你付出代价！”
他说完拉着刘然就走了，看他的脚步就知道他气极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觉得，他是在生气刘然不相信他。
怔了一下，我缓过神来之后又觉得很好笑。
杨奕和江天易一样，都是一个谜，那些我以为的，不过是我自己瞎猜的而已。
我抬眼就看到李成辉盯着我，他冷着脸，漆黑的眸子里似乎没有一点情绪，我的心里却咯噔一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点什么。
王猛讥讽的笑了一声，看向已经恢复二五八万模样的秃顶，“朱总，这女人没了杨奕的庇护，什么都不是。”
他话没说完，秃顶已经不怀好意的看向李成辉，“李总，这女人不教训迟早就爬到你头上拉屎，今天我给你做个示范怎么样？”
我一下子哽住了，下意识的看向李成辉，李成辉没有看我，脸上虽然划过了一丝犹豫，但是很快还是点了点头。
我心里很清楚，他犹豫不过是觉得我今天是他的女伴，众目睽睽的，我要是被人教训，丢的是他的脸。
但是他马上就明白过来，此时的秃顶是和王猛站在一条线上的，他要是得罪了秃顶，就连王猛一起得罪了。
权衡利弊，丢脸没有得罪人的后果严重。
秃顶看到李成辉点头了，脸上恶心的笑越发明显，直接走过来伸出油乎乎的手就抓住了我的手腕，几乎没有丝毫停顿，直接用力把我扯了过去。
他的手心湿漉漉的，仿佛带着腐烂的气息，恶心的感觉从胃底翻涌而来，我下意识的就去甩手。
他似乎早就想到了，抓着我的力道大的随时都能把我的手腕捏断。
我回头看了一眼李成辉，他仿佛一个局外人，眼神平静的看着我们。
人群里也不知道是谁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要教训就回家关起门教训，这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也不觉得丢人？”
秃顶的动作僵了一下，猛地甩开了我的手，用只有我们俩听得到的声音说：“我们来日方长。”
他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口气里的威胁还是让我头皮一阵发麻。
他说完之后看向王猛，两人脸上露出会心的笑，相携离开，很快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王猛和秃顶走了以后，李成辉才随意的坐下，甚至都没叫我，自己喝起了闷酒。
虽然大多数人都没把注意力放到我们这边，可我还是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看到李成辉那个样子，我恨不得转身就走，可是心里却又莫名的想知道今天晚上江天易到底想做什么，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坐在了他旁边。
李成辉一直晾着我，也不说话，我也乐得清闲，不再看他。
旁边有几桌人的眼神还是若有似无的瞥向我，似乎还在对我刚刚的事情余兴未了，我也当做没看见。
反正丢脸的，是李成辉。
我心底的窃喜还没消失，脚背突然一阵剧痛，我下意识的看过去，才发现是李成辉踩到了的脚背上。
我抬头看他，他依旧喝着酒，似乎注意压根就没在我身上。
但是我很清楚，我刚刚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的惹怒了李成辉，他踩我不过是为了发泄现在的不忿而已，等着我的，是狂风暴雨。
这个爱面子的男人，终究要让我不好受了。
我抽回脚正打算怼他几句的时候，突然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那模样似乎看到了死对头。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下子就看到了穿着一声灰白色休闲服，和船上西装革履显得格格不入的男人。
他缓步走上了船，原本还在低声交谈的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他身上。
没有人敢说他穿着休闲服就来参加晚宴，甚至已经有不少人已经站起身和他寒暄。
他脸上挂着适宜的笑，一一点头回答。
隔得太远，我听不清楚他说了些什么，却能从他的口型猜到他说了些什么。
他似乎朝我这边瞥了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
可那不知存在与否的匆匆一瞥，却让我瞬间满心甜蜜。
看着他身上的休闲服，我想，他刚刚应该是去跑步了？
这个猜测从我心底划过，就好像一个只有我们俩才知道的秘密，让我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但是下一秒我就看到他身后一抹熟悉的纤细身影，所有的甜蜜瞬间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浇的干干净净。
秦素雅从出现的那一刻开始，眼神就一直落在江天易身上，嘴角的那抹温柔笑意，让我觉得刺眼无比。
她的眼神我太熟悉了，熟悉的我心脏都跟着抽痛起来。
江天易告诉我，他们之间没关系了，可是，现在他带着她出现在这种地方，无疑是告诉所有人，他们之间的关系。
看着他们，我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跳梁小丑，刚才的窃喜全都变成了嘲讽。
“这是江天易的女朋友？”李成辉在我旁边不阴不阳的来了一句。
我没看他，但是几乎可以猜到他脸上的表情，他似乎在提醒我，我的所有期待，都是一厢情愿。
“你说，他今天晚上召集所有人来，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个女人？”李成辉的声音再次传来，明明声音小的只有我们俩听得到，我的耳朵却被震的生疼，恨不得一巴掌扫过去，让他闭嘴。
“之前就听说晋城的江总是个年轻人，以前一直不相信，今天算是见到真容了。”人群里不知道是谁，爆出了这么一句。
“可不是，早上见到请柬，我还当谁开玩笑呢，但是看到地点，又抱着试试的心态来了。”
“江总真是年少有为啊，我们这些老骨头，是被比下去了。”
“哈哈哈，都说一代更比一代强嘛。”
我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手背，强迫自己听着那些不知真假的虚拍。
江天易倒是淡然，脸上的笑都带着公式化，依旧语气不急不缓的回答其他人的恭维。
眼神却已经落到了我身上，越过了我们中间的所有人，带着毫不掩饰的挑逗，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我一句都没听进去，只觉得面红耳赤，几乎坐不住了。
王猛看着刘然，眼神里全是阴鸷，映衬着漆黑的天色，看得我后背有些发毛。
王猛这个人我不了解，但是我看得出来，他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之前杨奕的眼神一直追着刘然，眼睛里的宠溺随时都能溢出来，可当刘然的话题突然转移到王猛身上之后，他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居然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虽然杨奕没说什么，可那双半眯着的桃花眼里似乎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就连本该是事件中心的我，都瞬间被摒弃在外。
王猛扫了一眼刘然，看向杨奕，“怎么，杨总，你该不会要请我下船吧？”
“呵！”杨奕冷笑了一声，直接没回答他，看向我，“言希，刘然找你有话要说，和我们走吧。”
杨奕话音落下，王猛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的难看。
杨奕无视王猛比回答他任何话都来的让他没面子，现在在船上的人，看衣着就知道是晋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们虽然没有直勾勾的盯着我们看，但是那看起来似乎漫不经心划过的眼神就知道，他们一直在关注这边。
秃顶一直讪笑着看着我们，眼神一直往旁边瞥，显然是想找个机会离开。
我点了点头打算和刘然离开，还没抬起脚，王猛就突然看我，嘴角虽然挂着笑，可眼底全是威胁，“言小姐，别忘了，你今天晚上是李总的女伴。”
他话音落下，李成辉像是被人戳到了痛处，猛地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言希！”
他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话语里全是责怪。
我抬手就想甩掉他的手，王猛又开口了，“有的人，以为自己攀上高枝了，可是有没有想过，人家不过是玩玩她。”一边说着，眼睛已经颇有深意的在我和刘然的身上扫来扫去，嘴角的笑带着嗜血之气，一字一句的说：“等玩腻了，谁都可以弄死她。”
我心脏瞬间停滞了几秒，王猛依旧站在那里，可他似乎化身一匹噬人骨血的巨兽，张着血盆大口，对我露出毫不掩饰的杀意。
我脑子里乱哄哄的，突然发现王猛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我现在之所以敢和李成辉作对，甚至不把王猛放在眼里，都是因为我身后站着的人是江天易。
可是，他是我什么人？我对他来说又是什么人？
如果哪天他突然消失在我的生命里，今天我有恃无恐得罪的人，全都会对我群起而攻之。甚至在江天易那里吃的亏，都会算到我头上。
到时候的我，尸骨无存。
“那也得你等得到那一天！”耳畔突然飘过这么一句，我耳朵嗡嗡作响，甚至都听不清楚是谁说的。
我怔怔的转头，看到刘然冷着脸，似乎也和我一样，明白了王猛的话。
看秃顶对杨奕毕恭毕敬的态度，我就知道他很清楚杨奕绝非一个普通的律师，刘然和以前不同，估摸着都是杨奕纵容的。可杨奕对刘然来说，就像江天易对我是一样的，哪天他们俩消失在我们的世界里，我们今天得罪的人，将来必然要被十倍百倍的报复回来。
人心本恶，欺负弱小，是骨子里的天性。
杨奕微微眯眼看着沉默的刘然，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王猛，“我的女人，轮不到别人教训，王八犊子，老子会让你付出代价！”
他说完拉着刘然就走了，看他的脚步就知道他气极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觉得，他是在生气刘然不相信他。
怔了一下，我缓过神来之后又觉得很好笑。
杨奕和江天易一样，都是一个谜，那些我以为的，不过是我自己瞎猜的而已。
我抬眼就看到李成辉盯着我，他冷着脸，漆黑的眸子里似乎没有一点情绪，我的心里却咯噔一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点什么。
王猛讥讽的笑了一声，看向已经恢复二五八万模样的秃顶，“朱总，这女人没了杨奕的庇护，什么都不是。”
他话没说完，秃顶已经不怀好意的看向李成辉，“李总，这女人不教训迟早就爬到你头上拉屎，今天我给你做个示范怎么样？”
我一下子哽住了，下意识的看向李成辉，李成辉没有看我，脸上虽然划过了一丝犹豫，但是很快还是点了点头。
我心里很清楚，他犹豫不过是觉得我今天是他的女伴，众目睽睽的，我要是被人教训，丢的是他的脸。
但是他马上就明白过来，此时的秃顶是和王猛站在一条线上的，他要是得罪了秃顶，就连王猛一起得罪了。
权衡利弊，丢脸没有得罪人的后果严重。
秃顶看到李成辉点头了，脸上恶心的笑越发明显，直接走过来伸出油乎乎的手就抓住了我的手腕，几乎没有丝毫停顿，直接用力把我扯了过去。
他的手心湿漉漉的，仿佛带着腐烂的气息，恶心的感觉从胃底翻涌而来，我下意识的就去甩手。
他似乎早就想到了，抓着我的力道大的随时都能把我的手腕捏断。
我回头看了一眼李成辉，他仿佛一个局外人，眼神平静的看着我们。
人群里也不知道是谁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要教训就回家关起门教训，这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也不觉得丢人？”
秃顶的动作僵了一下，猛地甩开了我的手，用只有我们俩听得到的声音说：“我们来日方长。”
他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口气里的威胁还是让我头皮一阵发麻。
他说完之后看向王猛，两人脸上露出会心的笑，相携离开，很快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王猛和秃顶走了以后，李成辉才随意的坐下，甚至都没叫我，自己喝起了闷酒。
虽然大多数人都没把注意力放到我们这边，可我还是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看到李成辉那个样子，我恨不得转身就走，可是心里却又莫名的想知道今天晚上江天易到底想做什么，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坐在了他旁边。
李成辉一直晾着我，也不说话，我也乐得清闲，不再看他。
旁边有几桌人的眼神还是若有似无的瞥向我，似乎还在对我刚刚的事情余兴未了，我也当做没看见。
反正丢脸的，是李成辉。
我心底的窃喜还没消失，脚背突然一阵剧痛，我下意识的看过去，才发现是李成辉踩到了的脚背上。
我抬头看他，他依旧喝着酒，似乎注意压根就没在我身上。
但是我很清楚，我刚刚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的惹怒了李成辉，他踩我不过是为了发泄现在的不忿而已，等着我的，是狂风暴雨。
这个爱面子的男人，终究要让我不好受了。
我抽回脚正打算怼他几句的时候，突然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那模样似乎看到了死对头。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下子就看到了穿着一声灰白色休闲服，和船上西装革履显得格格不入的男人。
他缓步走上了船，原本还在低声交谈的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他身上。
没有人敢说他穿着休闲服就来参加晚宴，甚至已经有不少人已经站起身和他寒暄。
他脸上挂着适宜的笑，一一点头回答。
隔得太远，我听不清楚他说了些什么，却能从他的口型猜到他说了些什么。
他似乎朝我这边瞥了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
可那不知存在与否的匆匆一瞥，却让我瞬间满心甜蜜。
看着他身上的休闲服，我想，他刚刚应该是去跑步了？
这个猜测从我心底划过，就好像一个只有我们俩才知道的秘密，让我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但是下一秒我就看到他身后一抹熟悉的纤细身影，所有的甜蜜瞬间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浇的干干净净。
秦素雅从出现的那一刻开始，眼神就一直落在江天易身上，嘴角的那抹温柔笑意，让我觉得刺眼无比。
她的眼神我太熟悉了，熟悉的我心脏都跟着抽痛起来。
江天易告诉我，他们之间没关系了，可是，现在他带着她出现在这种地方，无疑是告诉所有人，他们之间的关系。
看着他们，我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跳梁小丑，刚才的窃喜全都变成了嘲讽。
“这是江天易的女朋友？”李成辉在我旁边不阴不阳的来了一句。
我没看他，但是几乎可以猜到他脸上的表情，他似乎在提醒我，我的所有期待，都是一厢情愿。
“你说，他今天晚上召集所有人来，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个女人？”李成辉的声音再次传来，明明声音小的只有我们俩听得到，我的耳朵却被震的生疼，恨不得一巴掌扫过去，让他闭嘴。
“之前就听说晋城的江总是个年轻人，以前一直不相信，今天算是见到真容了。”人群里不知道是谁，爆出了这么一句。
“可不是，早上见到请柬，我还当谁开玩笑呢，但是看到地点，又抱着试试的心态来了。”
“江总真是年少有为啊，我们这些老骨头，是被比下去了。”
“哈哈哈，都说一代更比一代强嘛。”
我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手背，强迫自己听着那些不知真假的虚拍。
江天易倒是淡然，脸上的笑都带着公式化，依旧语气不急不缓的回答其他人的恭维。
眼神却已经落到了我身上，越过了我们中间的所有人，带着毫不掩饰的挑逗，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我一句都没听进去，只觉得面红耳赤，几乎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