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揽入怀中
  云初有些无奈,此刻她终于明白了当时自己缠着贺君然时,他是有多无奈,不喜欢的人,不是温念祖不够好,而是她不喜欢,二人很多为人处世上的想法不一样,没有共同的观念,这样是没办法在一起的。
  钟夜辰唇畔冷冷一笑,默不作声的观察着云初,想要听听她的回答。
  云初还没有开口,她在努力斟酌着字句,既能果断的拒绝,也能让温念祖听得明白,又不至于伤的他太狠了,而温念祖觉得钟夜辰唇畔淡淡的笑容特别刺眼,他们二人仿佛是拿自己的真心诚意在肆意的践踏。
  温念祖不是不懂得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说别人他有一套又一套的大道理,然而到了他自己身上,事情就要另当别论了,其实问念祖不是不懂,而是他太自负了,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卓尔不凡,有才有貌,云初不可能心中没有自己,所以他才会不顾一切的来找云初表白。
  “念祖哥,感情不是儿戏,更不是过家家,你已经跟别的姑娘有了婚约,怎能再轻言心悦我呢,何况我不想嫁给你,不是你想的那样,不管你信不信,你的确优秀,是个温柔的男子,我也相信你说过会一生一世待我好是真的,但我想嫁的人并不是你!”云初斟酌再三说道。
  温念祖任然不甘心,他破釜沉舟不顾的一搏,不能就这么三言两语的了了,可在云初看来,她已经有些不识趣了,再这样死缠烂打下去,原本的那点儿好感也会荡然无存。
  “是我不行吗?”钟夜辰就喜欢凑热闹,尤其是这热闹还跟云初有关系,自然凑的欢快。
  云初下意识的瞪了他一眼,然而钟夜辰并没有改口,反而很霸气的将云初揽在怀里,他的手搭在云初的肩膀上,“云初心中的那个人是我,而你能许诺给她的,我同样也能做得到,如此,你还不速速离开吗?”
  温念祖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们勾肩搭背,简直是不知羞耻,云初真是太让他失望了,亏的自己还给她找各种理由,被生活所迫,被情势所逼,可眼下看来并没有人逼迫她,分明是她自己愿意的。
  “好,我知道了,云初,你若后悔了,随时可以来找我!”温念祖也不知道是存了什么样的心而说出的这些话。
  云初还没来的及回绝,钟夜辰便抢先了一步,“放心,我不会让她后悔的。”
  温念祖走了,魂不守舍的离开了。
  云初看着他有些凄凉的背影,心中有所感慨,看到温念祖,她忽然就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原来也是这般的讨厌,难怪贺君然不喜欢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怎么努力也没有用,这是注定好的,强求不来。
  因为她在贺君然那里吃过苦,所以不想把这份苦涩传递给别人,所以尽量的不把话说的太难听,希望她这番苦心温念祖能懂,等他想明白后,不要恨上了自己。
  “看什么呢?舍不得了就把他追回来,反正如今天老大,你老二,再也没人能管你了!”钟夜辰个子很高,云初刚刚过了他的肩膀,此刻她小鸟依人般的躲在他的怀里,钟夜辰竟然莫名的有些悸动。
  他也是第一次这样跟女孩子亲近,刚刚不过是见那个人太讨厌了,云初已经说过了拒绝的话了,可他还不肯离开,这才不得已说了那样的一番话。
  云初回过神,意识到他的手还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气的用脚后跟直接踩在了他的脚尖儿上,钟夜辰猝不及防,哪能想到小丫头居然会恩将仇报呢。
  “嘶!”钟夜辰倒吸一口凉气,可为了顾及形象,并没有龇牙咧嘴的,只是云初这一脚踩的着实有些狠了,半天才缓过来,云初都进屋了,钟夜辰还在院门口站着呢。
  真的疼啊,他没脸说,否则毁了他的一世英名,亏的他还是个练武之人呢。
  “喂,丫头,你等等,你这是什么意思!”钟夜辰追上去问道。
  云初气的想将屋门关上,把讨厌的色狼关在外面,冻死算了,可想了想,还是不能这样,便不再理他,闷着头切肉,明明气钟夜辰,可还得给他做菜,这日子,云初想想就觉得憋屈。
  钟夜辰见云初脸色真的很难看,赶忙上前去哄,他记得曾经冤枉她的时候,她都没有哭,今天这是怎么了,真的伤心了?
  “丫头,你倒是跟我说句话啊?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说出来,也好让我知道。”钟夜辰就怕女孩子哭,尤其是云初这种不轻易掉眼泪的姑娘,要是哭了,那就说明是彻底伤心了。
  云初其实也没有哭,只是她在切干辣椒,有点儿呛而已,可不高兴倒是真的。
  “色狼,刚刚谁让你那么说的,还有,谁让你把手放在我肩膀上的了,你是小侯爷就可以这么败坏我的名节了?你是小侯爷就可以随便欺负我们平头百姓了?”云初知道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但那也是因为钟夜辰先惹着她了啊。
  虽然知道他并没有恶意,但她好歹也是个姑娘家吧,他这么说了,以后谁还敢娶她啊?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儿啊,钟夜辰搓了搓手,手上还残留着云初的香气,“我刚刚也是一时情急,我见那个姓温的缠着你,你明明不喜欢他,又不舍得说太狠的话,所以就想了个办法帮你拜托他了,你要是不高兴,我跟你赔礼就是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钟夜辰也不觉得丢人。
  “你现在进屋去,别让我看见你,看见你我就心烦,吃饭了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云初冷声道,怎么收人家也是为了帮自己,出发点的好的,也怪她联想起了以前傻傻的自己,在这里顾影自怜,而迁怒了别人。
  钟夜辰就这样被云初从厨房赶了回来,二人说话的时候,钱罐和潘美凤母女在屋里,听得不那么真切,但见着钟夜辰脚上不利索的走进来,多少还是明白一点儿的。
  二人吵架了,而且不只吵架,还动手了,关键是云初把钟夜辰给打了,钱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
  钟夜辰在云初哪里受了欺压,不敢怎么样,其实也不是不敢,他只是觉得一个大男人跟个小姑娘没什么可计较的,何况看她那样子是真的心情不好,有什么话要在她理智的时候说,这个时候多说一句,可能以后每天一顿饭的福利就没有了,未免得不偿失。
  对云初不会怎么样,他却瞪了眼盯着自己瞧得钱罐,“看什么看,还不帮云初干活去。”
  “是,是,奴才这就去!”钱罐识相的干净溜走。
  然而潘美凤却将钱罐拦了下来,“不用,你们歇着,钱罐这一天折腾好几趟了,我去给云初帮把手,厨房里的活计你们男人帮不上啥。”
  “伯母,您让钱罐去吧,他闲着也是闲着!”钟夜辰道。
  “对对对,我这就去,哈哈……”之后他再也不顾旁人的阻拦,一溜烟的跑到了厨房。
  “茶凉了,我再给你沏杯热的吧?”潘美凤客气的道。
  “不用了,伯母您就别客气了,往后我每天都会来,您这样客气怎么得了。”
  钟夜辰此刻满脑子都是云初,好生奇怪,她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都那么牵动着他的心,他清楚的知道,这样已经有些不对头了,起初二人因为前尘往事而继续纠缠,慢慢的他对云初有了新的认识,再后来,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也为了逃脱家里的逼婚才躲到这里来,跟云初的接触也越来越多,这样下去……
  钟夜辰不去想了,嘴角却浮现了一抹笑意。
  潘美凤是担心云初那脾气惹到了钟夜辰,不管怎么说人家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再有礼貌,再平易近人,那也是有脾气的,还真怕他跟云初吵的太过了,就此生分了,钟夜辰这一笑,叫潘美凤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夜辰,你跟云初早就认识,就该知道她就那么个脾气,心眼不坏,要是她说了啥,惹着你了,你别跟她置气,她心里苦,又不肯跟别人说,我……唉……”潘美凤一声叹息,心中愁绪千缕。
  钟夜辰苦笑,“伯母,眼下不是她惹到了我,是我惹到了她,她跟我生气呢,对了,伯母,您脾气这么好,云初这性子好像也不怎么随你呢!”
  潘美凤失笑,眼睛转了转,“一个人一个性子,她自小也没养在我身边不是?”
  钟夜辰直觉潘美凤好像很不喜欢提及此事,但凡他说到云初和她不像之处,她都是这样的闪躲,而每次她都像是有意的要岔开这个话题。
  “对了,刚刚念祖找云初啥事儿啊?你跟出去的时候有没有听见?”潘美凤手心里有一层冷汗。
  “你还是让云初跟你说吧,伯母,我得提醒你一句,温念祖那个人心胸狭窄,又极其自负,要真是为了云初好,让他们少接触。”这些话,温念祖不好跟云初说,她正在气头上,他说什么,只怕她也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