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不想杀他
  “因为斑的算计,所以从白绝口中得知了自己的两个伙伴处境非常不妙的事情,带土当时哪里会知道,这个消息,其实根本就是宇智波斑让假装站在带土那边的白绝特地带回来的。”
  “身体还根本就没有恢复健康,所以其实并没有多少战斗力,带土是让其中一个白绝如同铠甲一般地覆盖在了自己的体表,这才终于让他拥有了能够上战场的力量的。”
  “当时,把野原琳抓走,随后让她成为三尾人柱力,这根本就不是水之国忍者的想法,而是斑在那之前就已经提前控制了他们,让他们遵循他的命令来采取行动。”
  “在把野原琳变成人柱力的同时,还在琳的心脏上留下了咒印符,用这种方法来控制自己手中的棋子,斑事实上是故意让卡卡西你救走野原琳,并且又让水之国的忍者在后面穷追不舍的。”
  “因为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动了手脚,因此一旦回到村子里就肯定会控制不住地放出三尾,从而让村子遭遇灭顶之灾,琳当时之所以会提出让卡卡西你杀了她,绝对不是因为自己软弱,所以才要把这样残酷的事情交给你去办,而是因为她认为,这是那时候唯一能够有效解决问题的方法。”
  “心脏上的咒印符确保了野原琳不可能违背宇智波斑的意愿,以及,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自己夺走自己的生命,因此,琳这才会在根本就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于卡卡西你和敌人交战的时候,直接撞向了你正在使用着千鸟的右手,从而摧毁了自己的心脏。”
  “打从一开始就已经预料到了琳肯定会为了村子选择自我牺牲,她的自杀,事实上正是斑想要让带土看到的。”
  “因为得到了白绝的帮助,所以非常顺利地从地底下逃了出来,带土当时根本就不知道,假如说他没有兴冲冲地想要来搭救你们俩的话,那么,没有办法按照斑的谋划好好发挥作用的琳,当时事实上其实完全可以不用死。”
  “在当时听说卡卡西你也在战场上的时候,甚至于还感觉有些高兴,带土在拼命向着你们赶来的过程中,认定自己这一次肯定能够和你一起守护好琳。毕竟,写轮眼只有凑齐了一双,其威力才能够真正地发挥出来。”
  “假装自己完全就是在外出的过程中碰巧遇到了卡卡西你们俩,白绝当然完全就是踩着点,让带土抵达现场的。”
  “不过才刚刚到达现场,就亲眼目睹了琳的倒下,带土事实上是在同一天的同一个时间,因为完全相同的理由,而和卡卡西你一起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的。”
  “在你因为精神上大受刺激而倒下之后,就充分激活了自己的写轮眼所具有的时空间忍术,带土更借助白绝提供给自己的帮助,用木遁大开杀戒,把在场的所有敌人全部都杀了个一干二净。”
  “因为被设计着故意看到了这样的惨状,所以于心中萌生了巨大的阴影,带土正是因为琳的死亡,所以选择了回到宇智波斑身边,用另外一种方式来解决这个世界上的杀戮以及仇恨。”
  “当时没有选择去苛责你,而不过仅仅只是无视了你的存在,带土正是因为在木叶援军到来之前就已经果断转身离开的关系,所以才完全没有暴露自己依旧还活着的这个事实。而卡卡西你之所以会在被友军唤醒之后,大吵大闹着说根本就不知道周围的敌人究竟都是被谁给杀掉的,也不过只是因为,杀人的那个人其实早就已经不在现场了。”
  时隔多年时间,终于弄清楚了当初困扰着自己的巨大疑惑,卡卡西在心痛自己的朋友,有着如此惨烈的遭遇的同时,更对宇智波斑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而心生愤慨:“假如不是斑,带土根本就不可能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这样一来,老师他当初也就根本不会死了!”
  “就算没有带土,也肯定还会有别人,斑只要坚定不移地想要用月之眼计划来救世,那么,他就肯定会寻找能够派得上用场的棋子。而无论这颗棋子是什么人,只要对方心存善念,达不到他的要求,那么,斑就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给这个人的心蒙上一层阴影,从而达成自己的目的。”
  知道就算被宇智波斑加以利用的人不是带土,自己的父母亲肯定也还是会遭遇九尾事件,鸣人完全不认为想要改变自己的父母亲为了村子而捐躯的这种发展,是一件多么容易而又简单的事情。
  “因为琳的去世,所以认为这个没有琳的世界是虚假的、是无可救药的,带土就这么在心甘情愿地回到宇智波斑身边之后,从他那里了解到了月之眼计划。因为斑的主动传授,所以知晓了人柱力身上的封印究竟会在什么时候变得最为虚弱,带土也是从斑那里,学会怎么在解开封印之后控制九喇嘛的。”
  “在斑脱离外道魔像之后,成为了那个顶着斑的身份在外活动的人,带土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接触长门,随后在利用弥彦的死亡促使长门发生思想上的巨大改变之后,让长门成为了自己手中的一颗棋子。”
  “当然,虽然我在水之国对照美冥他们宣称说,带土是在九尾事件爆发之后,这才去往水之国,并且控制了第四代水影的,但是,假如真要说起来的话,那么带土其实是在当初一手造成九尾事件之前,就已经去往了水之国的。”
  “我不知道带土这些年来之所以要在雾隐村实行如此残暴的统治方针,是不是因为他对琳的死耿耿于怀,因此想要让这些水之国的忍者为此付出代价,我只知道,他事实上已经隐藏在幕后控制雾忍者村好些年时间了。”
  “在当初被宇智波斑修补自己的半边身体的时候,心脏上就同样留下了斑的符咒印,带土甚至于直到现在都根本不知道,他当初所目睹的惨剧,其实全部都是因为斑有心想要让他堕落,从而心甘情愿地成为他手中的一颗棋子,所以才设下的圈套。而也只有像这样充分利用带土,斑才会认为,自己搭救带土的恩情算是被还清了。”
  “......”想当初还以为琳之所以会牺牲,事实上全部都应该归咎于雾隐村的忍者,卡卡西却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事实真相居然会如此的曲折复杂,根本就不像他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简单。
  “想要能够顺利地发动无限月读,就必须得成为十尾人柱力,从而更好地控制住这股庞大的力量,带土等到将来时机成熟的时候,肯定会冒着被人杀死的风险,想尽一切办法去除掉让他受制于人的、心脏上的符咒印。”
  “因为自己的半个身体都是用柱间大人的细胞拼凑出来的,所以拥有了少量的木遁力量,带土在自己本人的自愈能力有所提高的同时,查克拉量自然也涨了。”
  “自打当初被搭救回去开始,勾玉写轮眼就再也没有关上过,带土现在使用起写轮眼来,更是得心应手,基本上用不着去担心动用万花筒写轮眼的力量会带来什么样的副作用。”
  “时空间忍术神威,这是带土所拥有的瞳术。而卡卡西,只要你能够充分发挥自己左眼的力量,那么,想要进入那个原本仅仅只属于带土一个人的时空间,对你而言就绝对一点也不难。”
  “因为会在战斗的过程中,把眼看着要遭遇敌人攻击的肢体部位转移到时空间里去,并且,每一次进行快速移动的时候,都要把那个空间作为自己的移动中转站,因此,带土肯定是要常常出现在那个空间里的。”
  “而假如说在我们这些人位于那个空间之外,并且对带土发动攻击的时候,卡卡西你能够位于那个空间里的话,那么想来,我们想要制服带土,或者说是创造一个合适的条件甩开黑绝和他单独谈一谈,自然也就不难了。”
  “当然,我知道卡卡西你的查克拉不够,不能够长时间发挥神威的力量,所以,九喇嘛的查克拉,只要你但凡需要,我都随时能够将它分享给你。”
  在上辈子的时候就已经和卡卡西做过这种里应外合的事情,鸣人就这么继续补充道:“在九尾事件发生的当天晚上,我父亲之所以没能够在和面具人进行交战的过程中识别出对方其实是自己的学生带土,一方面是因为他完全没想到带土居然会在受了那么重的伤之后,依旧还活着。而另外一方面的原因则是,带土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掌握如此高超的时空间忍术的这种发展,完完全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因为身体外面包裹着白绝,所以哪怕不过才过了短短一年多时间,因此依旧不过仅仅只是一个少年而已,也不会被任何人从外观体格上看出自己其实根本就不是个成年人,带土事实上也正是因为当初被砸出来的伤太重的关系,所以没办法在与我父亲交手之后长时间地维持住战斗实力。”
  在之前并不知道面具人究竟是什么人的情况下,完全能够因为自己的老师以及师母死在了对方手中的关系,所以把愤怒以及憎恨全部都倾泻在那个人的身上,卡卡西在现如今得知面具人其实就是带土之后,自然已经没办法再像之前那样,对面具男只有无穷无尽的恨意了。
  “鸣人,你,不恨带土吗?”在已经完全理不清楚自己现如今究竟是个什么感受的情况下,注意到这样一个真相并不仅仅只是对自己产生了影响而已,卡卡西就这么回过头来注视着鸣人,问道:“一个害得你在出生当天就失去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与此同时还迫使你在接下来的数年中成为了遭人白眼的人柱力的人,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恨他吗?”
  不像卡卡西一样曾经在青少年的时候和带土相处过,并且还经历了那样的生离死别,鸣人面对着这样一个毫不留情地害死了自己的老师的家伙,从常理上推断确实是应该去恨对方的。
  但是,只需要回想一下上辈子自己与带土之间的短暂相处,以及,被秽土转生出来的水门究竟是怎么对待带土的,鸣人就感觉自己没办法按照常理去憎恨带土。
  “因为别人的阴谋算计因此失去了自己最喜欢的姑娘,带土作为那个被宇智波斑利用的受害者,真的应该让我去恨吗?而斑,作为那个一心想要用无限月读的方式来拯救世界,但是事实上却也同样不过仅仅只是被人给利用了的家伙,我又是不是应该把对带土的憎恨,转移到他的身上呢?”
  上辈子继承了自来也的遗志,因此哪怕自来也事实上就是死在了长门的手中,也完全不曾被憎恨以及愤怒冲昏头脑,鸣人自然是不可能会在自己已经决定了究竟想要用什么方式追求和平的情况下,去反其道而行之地杀掉长门以及小南的。
  当初没有选择杀掉长门,那么就必然会因为相同的理由,而不去杀带土,鸣人在上辈子的带土已经于自己临终之前幡然悔悟的情况下,事实上只想要尽早把他拉回到正途上来,让他不要再继续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幻术世界中而已。
  “我父亲,他在得知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那个面具人,其实就是带土之后,完完全全没有憎恨以及埋怨过自己的学生,反而是一直在自责,为什么自己没能够在那个关键时刻,认出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面具人其实就是带土。”
  “无比后悔地认为,假如说自己当时能够认出对方的话,那么带土就不可能一路走到现在的这个地步,我父亲既然都完全不打算追究对方的罪责,那么我又能站出来说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