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为了对付黛玉, 成全北静王,贾元春也是颇费苦心了, 让他们准备了最烈的催情之物。管你是贞节烈女,还是道德君子,只要喝下掺了药物的水, 全部都得变成淫、娃、荡、妇。
  只不过,他们的行为实在是下作,且算计的又是黛玉, 彻底惹恼了韩磾。
  这位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你们既然敢想, 他何不成全?
  当然, 成全的对象肯定是换人了。
  于是,在韩磾的操作下,那药物就掺进了始作俑者贾元春与北静王的茶水中, 吃进贾元春与北静王自己的肚子。
  自然, 这场面就可乐了。
  本来算计别人的人, 被人算计。想坏人名节者, 自己的名节反倒被破坏。
  黛玉与淳安县主到的时候, 听到里面的声音不对, 淳安县主身边的嬷嬷就已经不准她们过去了。
  不过等她们带人打开门, 饶是她们有心理准备, 也被里面那俩只酣畅淋漓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这得是旱了多久啊?!
  这贾嫔已经到了如此饥渴的地步了吗?
  再加上与她纠缠在一处的是闻名满朝的‘贤王’北静王, 顿时, 这喧哗声就大了点儿。
  贾元春也够缺德的, 为了让黛玉彻底沉沦,那药物中,她还要求北静王掺入了致幻的药物,这样他们‘捉奸’的时候,黛玉就无法察觉。
  只不过,她谋划的再好,现在全部都落到了自己身上。
  进来了这么多人,他们居然都毫无察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继续他们的人类最伟大也最原始的活动。
  贾元春也的确悲催,进宫后一直不得宠,自然在‘性’福这方面,就得不到满足。可惜这个时代,对女子是半点儿都不友好,尤其她还身处皇宫这个对女人最黑暗的地方。
  几千上万个女人,而她们唯一能亲近的男人只有一个。可想而知这其间的倾扎与暗斗,贾元春哪怕处于女子欲、望最旺盛的时候,她也只能压抑,只能尽量淡化自己的欲、望。
  如今在这药物的催动下,她释放了自己这十多年来的压抑,真的是热情似火。
  等到北静王好不容易从药物的控制中挣扎出来,一抬眼他竟然与贾元春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活春宫,顿时也惊了,他就是再笨,也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
  可笑,明明是他在算计人,怎么反倒成了被算计的那一个?
  建兴帝已然得了消息,匆匆赶来。
  虽然这是自己布置的,可是,看到这两人的样子,这样大的一顶环保帽子扣在头上,也不能不变了脸色。
  “水溶,你要喜欢这女人你直接跟我说,用得着这样吗?”
  北静王一看还死死纠缠自己身上的贾元春,险些就吐了。
  贾元春因为养尊处优,身体已经开始发福,看起来自然就不如北静王一直欣赏的瘦马那等纤细可怜了。
  对于喜欢纤细柔弱江南女子的北静王来说,贾元春实在是太丰满了,这个不是他喜欢的号。
  “怎么……怎么会这样?”
  本以为是与自己喜欢的人共赴鸳帐,谁知道,竟然是这……这种自己最不喜欢的类型。
  再看到贾元春一脸餍足沉迷的样子,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居然被这女人给女票了。
  呕……
  都还来不及把贾元春扒拉下去,他就开始干呕了。
  建兴帝心有戚戚焉,就这样你自己看了都想吐的货色,你居然还硬要逼着朕接受她?
  看着北静王狼狈的样子,建兴帝在被人戴了绿帽子的愤怒之余,心中居然掀起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呵呵,水溶,你居然也有今天?!
  这个时候,太后带着长公主与北静太妃也赶到了。
  长公主直接把女儿与黛玉带离了现场,“陛下,小女与倾城年龄还小,这种场面她们不适合留下。”
  淳安县主兴奋的很,“皇舅,我不走,她们坏得很,逼着林姐姐来这里,要是没我,林姐姐会不会被他们害了。”
  建兴帝的脸黑如锅底,“非儿,你再胡说八道,看我不叫皇姐好好收拾你。”
  秦国长公主见皇帝恼羞成怒,忙拖了女儿,示意黛玉跟她离开。
  剩下就交给太后与皇帝去解决了。
  三人回去的路上兜头遇到柳候二女带了一干闺秀赶来,淳安县主挣扎着指向她们,“母亲,母亲,就是她们,就是带头的那两个,理国公家的和修国公家的孙女,就是她们,话里话外的逼着林姐姐跟那个凤藻宫的宫女走的。”
  长公主脸色一沉,“带她们回去,先关在偏殿里,本宫一个一个的慢慢问。”
  柳知意与候玉致一愣,怎么这倾城郡主也跟着回来了?
  而且她的衣服头发也没乱,不是说北静王要的就是她么?
  既然她没事,那边刚刚又在闹什么?
  二人到底年纪还小,一看阴谋被破,顿时就慌了手脚。
  长公主见状对自己身侧的嬷嬷示意,这些都是宫里的老人了,什么阴司没见过,当即就把二女拎了下去。
  不一会儿结果就出来了,“殿下,她们是奉了家中长辈之命,来协助谨嫔的。”
  长公主骇笑,“就凭她们?”
  嬷嬷回道:“她们的任务就是用言语激将倾城郡主,让她跟着谨嫔派来的人过去。”理国公府与修国公府今番算是完了,好死不死,居然掺和到这种杀头的事里来。
  “哼,”长公主冷笑,“这些人简直油蒙了心了。”
  黛玉坐在一旁,提醒长公主:“殿下可别小看了她们,现在北静王事败,只怕外面那些人会铤而走险。”
  长公主叹道:“这个世上,哪里有十全十美的事情,陛下本就是要借此逼他们动手,不然若是给了他们时间,计划周全,只怕就更不容易解决他们了。”
  这次建兴帝施的是苦肉计,自家老婆跟下面的臣子通奸,他还不能追究责任了?
  为了跟这些权臣撕,建兴帝也是够辛苦的,不惜往自家脑袋上扣这么大一顶绿帽子。
  说起来,却是太上皇种的因,若非他那个不着调的老子,他用得着把自己逼到如此地步?自己想办法给自己戴绿帽子!
  说出去都丢死人了。
  一念及此,建兴帝更是恨的牙痒痒,此仇不报,非君子也。
  北静王一清醒就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贾元春这个时候都还攀爬在他身上,他也顾不得要怜香惜玉了,三下两下把贾元春扒下去,遮着羞处,狼狈不堪的向建兴帝跪下,“陛下,臣冤枉啊,臣这是被人算计了啊。”
  建兴帝听着北静王喊冤,冷笑道:“爱卿,朕倒是不知道,朕这后宫,什么时候变得跟筛子似的,外臣想进就进了。”
  你再喊冤,可是这是后宫,相当于普通人家的内院,你若是安分守己,老老实实呆在自己该呆的地方,怎么可能会被人算计,被人冤枉?
  你若不准备这歹毒药物,你会跟贾元春那贱人滚床单吗?
  贾元春迷迷糊糊的,被北静王粗暴的丢到地上,大约是地上的地毯比较厚,亦或者是吃了迷药的缘故,她半点儿也没觉着疼。再加上的确是久旱逢甘霖,舍不得这滋味,她又爬了过来,攀到北静王身上,腻声道:“陛下,你怎地许久都不来看元儿了。”
  建兴帝的脸疼的就黑了,贱人,贱人,居然当着朕的面勾引男人,朕要将你五马分尸,千刀万剐,……
  心中瞬间已然将贾元春处死无数次,只是那脸上的热度,却怎么都退不下去。他到底还是太年轻了,遇上这种场面,一时还是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
  侍候一旁的人赶紧低头,贾元春再不得宠,她也是皇帝的女人啊,这现场直播皇帝的小老婆红杏出墙,以后他们会不会被恼羞成怒的皇帝陛下给灭口?
  心下都在暗骂贾元春,这是多久没遇着男人了,居然如此淫、荡!
  亏了那荣国府当年还从传她如何的贤孝才德呢!
  这简直就是个天大笑话!
  反正他们在宫里这么久,实在是没有看出她贤在哪儿?
  孝在哪儿?
  至于才,呵呵,那就更是不知所谓了,反正他们是没听说这位有什么过人的才华,反倒是她家中的姊妹,一个二个的,倒真真是才华横溢。
  至于那个德字,就凭她现在这浪样,德在哪儿啊?
  算计自家亏欠许多的表妹,给人下这缺德玩意儿?!
  这女人,他们真没看见她哪里有德了,缺德还差不多。
  对了,贾贤德,假贤德,可不就是缺德么!
  陛下英明!
  众人都向建兴帝投以敬佩的眼光,还是陛下英明啊,早早就看透这女人了。
  看到贾元春如此无耻,虽然早有准备,建兴帝脸还是青了。
  这是众目睽睽之下,给他戴绿帽子啊!
  气煞我也!
  延嘉忙对夏守忠使了个眼色,夏守忠忙带着人将贾元春拖开,她身上还带着与北静王欢爱的痕迹,犹自不舍的叫着,“陛下,陛下。”
  建兴帝咬住嘴唇,反手夺过身后一个侍卫手中的刀,吓得延嘉忙抱着他的手,“陛下,陛下,小心啊,千万不要伤到龙体啊。”
  建兴帝气的鼻子里直喷粗气,一转身,从最近的侍卫那里夺过一张弓,丢给夏守忠,“去,审问清楚后,给朕办了她。”
  这就是要绞杀贾元春了。
  “是,奴才遵旨。”夏守忠忙跪下双手奉起那张弓,带人将贾元春拖入旁边的一处闲置房间,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贾元春的惨叫声。
  “陛下,陛下,臣妾冤枉啊。”
  众人只听得心惊肉跳,知道夏守忠必然是对贾元春用了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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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静王:呕,怎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