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5章 国民党第二次代表大会
  冯玉祥没想到自己会出师未捷就遭受到这样的挫败,他实在是懊恼之际,可是这又能够怪谁呢?还不是怪自己不够谨慎,长叹了一口气,他只能忍痛下令整理军队,继续上路。
  这一仗实在是损失不小,自己伤亡了七八千人不说,最主要的是韩百航的这一次偷袭彻底打垮了自己国民军的信心和斗志。本来队伍中的很多人就不看好自己孤注一掷要进攻北平,自己好不容易好说歹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才说服了大家的,可是这下好了,部队刚刚燃起来的激情被韩百航这一泡尿给浇灭了。
  冯玉祥不是没有掂量过自己的实力,可是他还是要这样做,这其中必要有他自己的原因。自从孙中山先生去世之后,南方就已经闹成了一团,国民党自己的派系中也开始搞分裂,可是忽然前不久,国民党召开了第二次代表大会,冯玉祥从这次的大会李看出了自己的机会。
  国民党内部分为左派和右派,左派主张联合共产党人一起抵制军阀,实行三民主义政策,可是右派坚持要先肃清共产党才开始抵制军阀。这次的国民党第二次代表大会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的。根据冯玉祥的了解,这次的国民党第二次大会甚至动了手,处决了党内的一些右派分子,估计是为了拉拢共产党。
  这不,刚刚处决了没多久,共产党的一些领导人比如李大钊等就在国民党内担当了职务,看了他们这是要联手的迹象的啊。
  就在冯玉祥还在暗自思忖的时候,没想到国民党竟然主动向他伸出了友谊之手,邀请他参加国民军,一起对抗像张作霖这样的地方军阀。
  尽管冯玉祥还在犹豫,至于他们说的那些大道理,冯玉祥了解一点,但是他并不在乎,之所以他做出了改变成为国民军的决定,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国民党表示将来一定会帮助自己达到张作霖。
  冯玉祥与张作霖可是仇深似海啊,能有这样的好机会自己为什么不珍惜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啊,再说了,自己付出的只是改变自己的部队的番号这样轻微的代价而已,这是算的了什么,再说自己也不是没有改变过。要是真的能够大败张作霖在,这点代价他还是愿意付出的。
  不过国民党暂时还不能帮助自己动手,而缝隙刚刚元气大伤,自己有趁着机会杀了段祺瑞的左膀右臂徐树铮,北京城现在是万分的空虚啊,这么好的机会它冯玉祥怎么可能错过,既然国民党杂七杂八的事情太多来不及配合自己,那就只有自己先动手了。
  冯玉祥认为自己的计划完美无缺,自己进攻北平实际上就是去敲打敲打张作霖的奉军,要是对方出动了,自己便拉开架势与他干一仗,要是对方不出动,自己就不费一兵一卒站了北平城,把他张作霖关在关内来一个关内打狗。
  就算张作霖派兵支援北平城,那也好过在自己的地盘上动刀动枪的不是?可是自己的这一切的如意算盘,就这样被韩百航的一场伏击打的信心丧失殆尽。
  这仗还要不要接着打都是个问题。
  咬了咬牙,就算是为了面子,自己也不能就这样窝窝囊囊的回去啊,至少也要拉开架势跟他张学良排兵布阵对峙几日也才行吧。
  已经有好几个自己的心腹将领前来请求自己撤退得了,可是冯玉祥都将他们严厉斥责了一顿,大战最忌讳的就是动摇军心,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自己的章还怎么打,兵还怎么带。
  冯玉祥把自己师级以上的将临全部着急到一起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这会议只有一个主题,那就是一定要与对方正面打上一场,就算打不赢也要打。
  冯玉祥面色严厉,看着在场的所有人说道:“各位都是跟着我冯玉祥多少年的将领了,怎么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你们也都是多年带兵的人了,兵该怎么带还用我教你们吗?大家听清楚了,我们跟奉军只见迟早有一仗,不是现在打,就是将来打,反正是要打的!”
  他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们可能会问我,为什么非要更张小个子过不去?不是我跟他过不去,是他跟我过不去!我还就把话给你们放在这里,用不了多久,什么张作霖,张宗昌,孙传芳吴佩孚,迟早都要倒霉,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而已。现在我们进攻北平,就是想看看张作霖的反应,或者说是打打前站!”
  他看了看旁边不远处抬过去的刚刚战死的士兵的尸体,眼睛动了一下,随即收回目光继续说道:“张小个子占着东三省这么多年,除了跟日本人勾结以外,除了出兵攻打其他的大帅以外,做过什么好事?你们自己说一说,你们的战友,朋友,甚至家人,有没有因为打仗死去的,或者无家可归的,都是像张作霖这样的人害的,有一天,我们一定可以把他们全部都消灭。然后中国人再也不打中国人!可是在这之前,总要有人牺牲啊,今天晚上死的那些战友们,就是为了这一天而死的!”
  众人听完冯玉祥的话,都沉思不已。忽然,人群后面一个看不清是谁的将领大声问道:“司令,这一天我们还要等多久?”
  冯玉祥看着前面的部队,想了想说道:“不远了……”
  都说冯玉祥是个倒戈将军,从他这么多年的倒戈行为来看,确实没有冤枉他,可是他为什么不愿意好好打一仗呢?或许他是不敢打,或许他是不愿意自己的士兵就这样子在那些没有意义的战斗中死去,亦或者是为了保存实力,或者是不愿意中国人打中国人,可是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不是在寻找一种信仰,一种可以让自己位置拼命的信仰。
  前不久,他觉得自己快看到了,因为国民党的第二次全体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