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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妃有喜,可不比冯怜容,冯怜容那会儿,也就太子,太子妃来看看她,别的就甭指望了,但这次不一样,皇太后,皇后都亲自前往内殿。
  那是嫡子,到底是不同的。
  皇太后高兴的千叮嘱万叮嘱:“你有上回的事情,这回一定要注意了。”
  太子妃红着眼睛听。
  她得知自己有喜,一开始还不敢相信,早当无望了,结果却是真,当时就哭了一场,这满心都是幸福。
  原来她也能当娘呢!
  “孙儿媳知道,会好好养着的。”太子妃一脸温和的抚摸着肚子。
  皇后看着她的动作,笑道:“母后为你这事儿也操碎了心,总算如愿,可见你还是有福气的,我已叫人去告诉你家里,请亲家过来。你要是乐意,叫你母亲住在这儿一段时间,也无不可。”
  太子妃连忙道谢。
  太子来了,也是关心一番,叫她多加休息,能不管的就不要管。
  太子妃其实自个儿也是这么想的,现在孩子最大,所以叫贵人立规矩什么的,她根本就不在意了。
  她现在一心只想要养胎,然后把孩子顺顺利利的生下来。
  不过她还是很关心孩子的性别,一等众人都走了,就急着问李嬷嬷:“刚才朱太医可与皇祖母说清楚男女了?”
  朱太医来把脉的,说暂时看不出来。
  太子妃不相信,当时冯怜容有喜,朱太医可是看出来的,还回禀于皇太后,所以才会有把那孩子给她养的意思。
  怎么到她这儿就不行了,她不相信,叫李嬷嬷想法子去听听。
  李嬷嬷道:“就是不知道呢,好像是因娘娘上回落胎,影响到了,不太好辨别。”
  其实李嬷嬷听到一些的,朱太医说太子妃胎儿的脉象有些弱,他较为担心,但这自然不能跟太子妃说,不然太子妃得急死了,不过也不是很严重的事情,只要稍加注意,他常来给太子妃看一看,好好保住就行了。
  太子妃没有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未免不快。
  李嬷嬷劝道:“娘娘也不用纠结是男是女,有了这一个,以后自然还有下一个,孩子是越多越好,总会有男儿。”
  太子妃叹口气:“要是头一个是男儿,不是更好?”
  李嬷嬷笑道:“兴许就是呢,以后等月份大了,再让朱太医看看。”
  太子妃想想也是。
  李嬷嬷就给她拿菜单来:“现今吃东西也不一样了,娘娘看看,有喜欢的,奴婢去跟膳房说。”
  太子妃看了又看,还时不时得询问李嬷嬷,光是挑个菜吃,都花费了好多功夫。
  眼瞅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胡贵妃着急的都开始掉头发,现在虽然是皇帝亲政,可太子还是赵佑樘,不是她的儿子,那么,之前所做的又有什么用呢?
  胡贵妃与皇帝很亲近,看得出来,他这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说得难听些,双腿一伸之后,太子照样登基。
  那她跟两个儿子都危险了。
  胡贵妃一咬牙,这日把黄应宿请过去。
  黄应宿能在宫里混到今日这位置,自然是个人精儿,不用说,也知道胡贵妃的意思,而他也清楚一旦太子登基,一朝天子一朝臣,他这执笔太监是绝对当不了了的,兴许命保不住也不一定。
  毕竟皇帝如何对待太子,他看在眼里,以黄应宿自个儿的想法,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再正常不过。
  那么皇帝身边的人,太子如何容得下?
  故而不等胡贵妃说,黄应宿把一早想好的计策就呈了出来。
  胡贵妃有些吃惊:“这行得通?”
  “小人也看过史书,应是能行,只需有信得过的人。”黄应宿道,“想必在宫中,娘娘的心腹也不少。”
  胡贵妃沉思一会儿,徐徐道:“就这么定了。”
  黄应宿微微一笑:“那小人最近可不能出现在娘娘这儿了,娘娘请保重,有什么要说的,请人传话。”
  他告辞走了。
  胡贵妃看着窗外,面上露出少有的凶狠之色。
  刘衡一拐一拐走过来,太子被刺一事,他在被拷问中瘸了腿,此刻劝胡贵妃道:“娘娘为何要冒这个险?以小人看,殿下乃宽厚之人,将来得继大统,必不会太为难娘娘跟两位皇子……”
  话还未说完,胡贵妃就喝道:“你给我住口,你也说不会太为难,那总是会为难的!将来我儿,指不定就被发配到边疆去,我老死在冷宫,又有什么意思?”
  刘衡不敢说了。
  胡贵妃道:“事已至此,不是他死,就是我忙。”她顿了顿,冷笑一声道,“不,是他亡才对呢!”
  刘衡面如死灰。
  他知道他这主子已经入了死胡同,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了。
  他又能做什么呢?
  一如夏末,蚊蝇渐渐少了,就是天气还热得很,屋里铜鼎里的冰仍是堆得满满,冯怜容这会儿在洗澡,水里放了好多花瓣,香喷喷的。
  今儿太子要她侍寝,距离上回侍寝,她已经算不清多久了,只觉得急不可耐。
  冯怜容洗完就赶紧穿衣服。
  钟嬷嬷也很高兴,这是主子生完孩子第一次侍寝,刚才她与宝兰几个挑衣服,挑了好一会儿。
  现在看看成果还是满意的。
  冯怜容也左右照照镜子,笑得跟朵花似的。
  她已经瘦下来不少,有以前八分的样子了,总算能看看,她在梳妆台上扫一眼,自己找出一根白玉簪插头上。
  钟嬷嬷笑道:“可漂亮了,走罢,别叫殿下好等。”
  冯怜容脚步一顿,问道:“嬷嬷,能带孩儿去吗?”
  “去什么啊!”钟嬷嬷斥道,“殿下要看孩子什么时候不能看,你带个孩子还怎么伺候呢?快走罢,孩子有咱们,主子不用瞎担心。”
  冯怜容撇撇嘴,不就是想一家在一起么,这么凶,她去看了一眼赵承衍,听他咯咯笑两声了,这才出去。
  正殿里,太子真的是在等,他静不下来。
  这种心情少有。
  刚才翻了好几卷书,怎么换都看不进去。
  正当这时候,就听严正说冯贵人来了。
  他的心一下子欢悦起来,立在卧房门口,只见冯怜容莲步轻移,因她穿了一身粉色带白的裙衫,远远看去,就像不染尘埃似的飘进来。
  “殿下。”不过等她走近了,这感觉立时就变了。
  太子还没说话呢,她整个人就扑到他怀里。
  太子好笑,能不能矜持点儿啊!
  本来还想夸她好看呢。
  算了,太子想得很开,立刻就把她脑袋抬起来,亲了下去。
  两个人什么话都不说,只知道抱着亲吻,抚摸,冯怜容迷迷糊糊的想,刚才白白打扮了,这看都没看呢,就这样了,那是她们细心给她选的衣服呢。
  不过想归想,她自个儿一点也不比太子好,太子脱了她的,她也伸手给太子脱。
  两个人都急吼吼的。
  幸好太子还有点儿理智,想到朱太医叮嘱的,动作后来放慢了一些。
  当然,这是第一次,后面就不太一样了,太子发现她恢复的挺好的,该瘦的瘦了,不该瘦的也没瘦,而且那个时候挺享受,一点儿没发现不能太猛。所以太子也不收敛了,按着她弄了好几次。
  冯怜容到最后腿都软了,跟烂泥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太子也累了,好久没那么累,也没那么爽快。
  他躺下来,把冯怜容往怀里一搂。
  冯怜容顺势就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胸口上。
  太子低头在她耳边问:“刚才舒服不?”
  冯怜容累啊,话都不想说,就点了点头。
  太子逗她:“还要不要?”
  冯怜容吓得啊一声,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要了,殿下!”
  她也算侍寝好多次的了,从来没见过他这样。不过舒服的时候还是挺好的,就跟飞上天一样,但要她再来,她真的没有力气。
  他太用力的时候,感觉她就要被顶穿了一般。
  太子哈哈笑了,低头见她桃花一样娇艳的脸颊,只觉动人,他摸摸她的头:“先睡罢,反正也不用早起。”
  冯怜容还在迷糊呢,笑道:“是啊,娘娘有喜了,不用请安了呢。”
  一脸欢快。
  太子抽了下嘴角,就为个不请安,那么高兴?
  结果冯怜容忽然又爬起来:“我不能在这儿睡,小羊会不习惯的。”
  太子奇道:“小羊?”
  “哦,是我才给孩儿起的乳名,小孩儿就是要有个这种名字,才好养大的。”冯怜容笑笑。
  “那为什么叫小羊,叫猛虎不是更威风?”
  冯怜容撑不住噗的笑了:“那里能叫虎嘛,钟嬷嬷说,就是要叫弱小一点儿的名字才好,再说,咱们孩儿长得白白的,性格又乖,就像只小羊。”她回忆起来,“我小时候还叫小鱼呢,后来大了,娘才叫我容容。”
  “小鱼?”太子笑起来,“容容?嗯,还是容容好听一些。”
  冯怜容问:“殿下的乳名叫什么啊?”
  太子一听,表情就滞了滞。
  冯怜容看出来了,他没有乳名。
  这可怜孩子,刚生下来就被皇后养了,皇后性子一直冷冷的,怕也没给他起一个,冯怜容充满爱心的道:“殿下,妾身给你补一个好不好?”
  太子:……
  不过看她跃跃欲试的样子,太子默许了。
  冯怜容想了想道:“殿下现在又聪明又英俊的,小时候一般都是叫丑蛋。”
  太子整个人都呆了,幸好自己没有乳名啊!
  不过等他看到冯怜容捂着嘴,笑个不停时,才反应过来,她这是没安好心,故意逗他的。
  太子猛地扑上去,把冯怜容压在下面,恶狠狠的道:“刚才你说不要的是不是?哼哼,我这会儿想要的很!”
  冯怜容又被好一阵蹂-躏,后来也想不起孩子,直接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