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
  第一百一十一章
  傅榭从小习武,耳力颇佳,陈曦回来的时候他听到了陈曦的足音传来,却故意继续抱着韩璎亲吻。
  他要借此让陈曦知难而退,不要再觊觎他的老婆,即使是在心里也不行,他都快烦死了!
  韩璎发现陈曦进来了,羞得忙伸手去推傅榭,可是她的身子被傅榭控住了,嘴唇也被傅榭用力吻住,根本没法动弹。
  过了好久,傅榭才松开了韩璎。
  他的脸有些红,似乎不太好意思看韩璎,凤眼亮晶晶的,抬眼看向糊着碧色蝉翼纱的墙壁,就是不看韩璎。
  韩璎的脸也红透了。她垂下眼帘坐在锦榻上,悄悄摸了摸脸,觉得热辣辣的。她伸手环住傅榭的腰,把脸埋在傅榭身前,半晌方闷闷道:“方才都被陈曦看到了……”
  傅榭心中却轻松得很,他抚摸着韩璎柔嫩的脸颊,轻轻道:“看到就看到,非礼勿视,是他的错,又不是咱们的错!”
  他弯腰把韩璎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贴近了揉搓了一番。
  韩璎被他摸得浑身发痒,一边扭动,一边“吃吃”笑着道:“大热的天,别摸了!”
  发现傅榭有了反应,她吓得不敢动了,回身把脸贴在傅榭脸上,娇滴滴撒娇:“哥哥,你不是说要带我去逛街么!我想要逛街!我要逛街嘛!”傅榭今年十八岁了,正是年青力壮的时候,在那方面有些贪,如果她这会儿顺了他,那今天就别想出去逛了。
  不过,傅榭脸上的肌肤可真够细滑的,磨蹭着怪舒服的……
  傅榭把她揽在怀里,紧紧贴在自己身上,静待身体的反应平静下去。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开始和韩璎说话:“范家表姐这几日来寻你没有?”
  韩璎在心里算了算,道:“来了有几次吧!”
  傅榭低声道:“后日你去参加康宁长公主举办的桂花花会,把她也带上;丫鬟的话,把倩玉也带上。”倩玉是他的密探,跟了韩璎过去可以保护韩璎。
  韩璎抬头瞅着傅榭:“倩玉是你安排的人?”
  傅榭“嗯”了一声,眼睛看着韩璎,觉得她怎么看怎么小,怎么看怎么娇,忍不住在韩璎脸颊上拧了一下。
  韩璎的脸被拧得有些疼,就伸手去拧傅榭的脸,傅榭往后一仰,她没拧住,韩璎便猴到傅榭身上,一下子把傅榭压倒在锦榻上。
  她骑在傅榭身上,终于双手齐上拧住了傅榭的双颊,嘻嘻笑着轻轻拧了拧:“这下子你躲不过去了吧!”
  傅榭凤眼变得幽深起来:“是你这下子躲不过去了!”
  韩璎惊慌地看向他,见他眼神变得幽深难测,心中一惊,忙双手撑着锦榻便要逃走,却被傅榭一下子掐住了腰肢。
  傅榭抱着她一翻,就便成了他在上韩璎在下的局面。
  韩璎的眼睛不知何时泛起了一层水雾,瞧着楚楚可怜:“哥哥,不要……”
  她越这样,傅榭越是心火旺盛,当下挺身顶了顶她。
  韩璎:“……”
  她咬了咬唇,没有继续哀求。
  傅榭见她雪白的贝齿咬着嫣红娇嫩的唇,有些舍不得,便俯身轻轻含住了她的唇,舌头温柔地探了进去……
  洗春和漱冬正带着几个小丫鬟在穿堂外面正等得心急,傅安轻轻走了过来,低声道:“公子和少夫人在书房歇下了,你们明早再来侍候吧!”
  闻言洗春和漱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洗春明白了过来,脸色微红,答应了一声,拉了漱冬一下,带着跟少夫人的几个小丫鬟先回女贞院了。
  凌晨时分,夜凉如水,夜色朦胧,傅榭用披风紧紧裹了犹自熟睡的韩璎回了女贞院内院。
  傅安和傅宁带着两个小厮跟着他,一直送到了内院堂屋外面,见睡眼惺忪的洗春和梁妈妈起身开门,这才行了个礼离开了。
  卧室里拔步床上青莲色的纱幕挂在玉钩上,玉色锦被熏得香香的铺得平整,傅榭掀开被子把韩璎放在床上,又帮她把披风解去,脱去了韩璎身上凌乱的浅绿衫子素纱长裙,把她塞进了被窝里,自己也脱了外衣躺下,把韩璎抱入怀中,嗅着韩璎身上芬芳的味道,很快也睡着了。
  韩璎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傅榭还在搂着她睡,简直吓了一跳——这段时间傅榭忙得很,天天早出晚归,每天早上她醒来,床上都只剩下她自己,枕边人早已出去了。
  韩璎一动傅榭就醒了。
  他把韩璎重新揽入怀中,闭着眼睛道:“乖,别动,再睡一会儿……”
  韩璎其实不太渴睡了,不过怜惜傅榭难得睡一次懒觉,便闭上眼睛,屁】股往后拱了拱,贴到了傅榭身上。
  刚贴上去她就后悔了。傅榭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龄,早上往往是有些反应的,韩璎贴上去才发觉不对,想要逃开却已经晚了。
  傅榭轻笑一声,扶着韩璎的腰肢,就着昨夜的余润硬挤了进去……
  一个时辰后,傅榭抱着韩璎泡进了浴桶里。
  他事毕之后又睡了一会儿,此时精神健旺神清气爽,便吻了韩璎一下,低声道:“阿璎,这次去西疆,你只能带两个人。”
  韩璎被他折腾得筋酥骨软,正在闭目眼神,听了他的话,思索片刻才领会了傅榭话中之意。
  她睁开眼睛,一双大眼睛宝光璀璨满是惊喜:“哥哥,你要带我去西疆?”
  傅榭浓长的眉睫湿漉漉的,嘴唇被水气蒸得湿润嫣红,他垂下眼帘道:“塔克克部族和咱们大周西疆的塔克克族以及波斯国同信拜火教,现如今三方勾结起来,波斯出银子,塔克克出兵,又有大周的塔克克族做内应,内忧外患情形颇为严重,所以这次怕是要做持久战了。”
  他闭上眼睛,修长的手指笼在了韩璎前面极为丰满之处,轻轻抚摸着,半晌方道:“也许两年三年都回不来呢!”
  韩璎一惊,直起身子正要说话,傅榭把她抱了回去。
  他贴着韩璎,低声道:“富贵险中求,马上能封侯。我想搏一搏,自己挣一个爵位回来!”他想要自己挣军功封侯封公甚至晋封异姓王,而不是靠父亲的余荫,和两个庶兄争夺安国公这个爵位——毕竟他爹爹还那么年轻!
  韩璎想了想,道:“那朝中的情形……”她虽然不曾出门,却也会观察形势。她和傅榭成亲之后进京,刚开始来拜会她的官眷都是些中低级武将的女眷,最高也不过是三品诰命;如今这两个月来,除了武将的女眷,还有不少文官女眷来拜访求见,其中有尚书夫人侍郎夫人,甚至还有郡主和国夫人……
  她从这些访客得出了一个结论——傅榭如今怕是已经有权倾朝野之势了!
  这样的话,傅榭离开京城两三年,那他对朝政岂不是要失去控制了?
  傅榭这才发现原来韩璎也不是每日都在家里赏花看书,已经开始动脑子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喜还是该忧。
  就傅榭来说,他想自己闯出一片天,让韩璎永远窝在他怀中,日日赏花看书,兴之所至动动针线,永远做他娇滴滴的阿璎。
  可是,经过韩璎上次和他怄气,他也明白韩璎想和他在一起,想帮他分忧……
  怀着这样矛盾的心理,傅榭抱紧了韩璎,低声道:“你这两日若是听话,我告诉你个好消息。”
  韩璎:“……”
  她好奇心超强,最受不得引诱,当即在傅榭身上磨蹭起来:“哥哥,什么好消息,告诉我嘛!”
  傅榭就是不说。
  韩璎娇媚地伏在他耳边,先是含着他的耳垂吸了吸舔了舔,接着媚声道:“哥哥,你不是想要……”
  傅榭闻言大喜,心里猫抓一般,急得不得了,却故意斜睨着韩璎道:“你又不肯全弄进去,我才不告诉你!”
  他生得俊俏,这样斜睨着韩璎,别有一种荡人心魄之处,韩璎顿时身子都酥了半边,便贴了上去,央求道:“哥哥,我答应全都含进去,而且还……”
  她又贴到傅榭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傅榭下面涨得都有些疼了,当即道:“好。”
  又道:“你先来!”
  韩璎都快要累死了,连话都不愿意说了。
  傅榭用大丝巾裹了她,把她放回了床上,盖好了玉色锦被,自己背对着韩璎开始穿衣服。
  韩璎累得指头都是酥麻的,却依旧坚持问他:“哥哥,到底是什么好消息?”
  傅榭穿好白罗中单,回头一笑:“傻阿璎,再过几日,爹就要进京了!”他要去西疆了,得让爹爹进京坐镇。
  韩璎懒懒道:“哦。”公公才见过没多久,他老人家进京又有何稀奇?她才不感兴趣呢!
  傅榭走过来,俯身在韩璎已经肿了的樱唇上吻了一下,低笑道:“傻阿璎,我的岳父大人也要携妻子同船进京呢!”他在说“妻子”时中间停顿了一下。
  韩璎这才明白原来自己爹娘和弟弟也要进京了,不由欢喜之极,“嗷”了一声蹿了起来,一下子抱住了傅榭:“哥哥,这是真的吗?”
  傅榭把猴子一样的韩璎抱了起来:“当然是真的!”
  韩璎正在欢喜,突然觉得傅榭的动作和此时的情形都有些不对,脸色当即吓白了,结结巴巴道:“哥……哥哥……使不得……不能再……再那个了……”
  傅榭哭笑不得,心道:我也不敢做了!再做不光你肿了,我那里也要被你磨破皮了!
  从昨晚到今日,他和韩璎确实有些纵‘欲了。
  他把韩璎放回了床上,用裹上了锦被,自己拿了韩璎提前预备的白色罗袍穿在了身上。
  韩璎喜滋滋团成一团,犹自问傅榭:“哥哥,我家韩亭不知道长得怎么样,是不是像我呢?不知道他会不会叫姐姐……”
  傅榭扣好玉带扣,忍俊不禁道:“小舅子才几个月,他会叫姐姐?”
  韩璎眨了眨大眼睛:“这倒是!”
  傅榭穿好衣服转身在韩璎脑袋上拍了拍:“别光急着见弟弟了,好好养养身体,早日给我生十个八个儿子吧!”
  韩璎:“……”十个?八个?我先去死一死吧!
  傅榭见了韩璎的表情,便故意调笑道:“咦?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我日日在你身上浇灌那么多,打了那么多种,该让我收获几个儿子了吧?”
  韩璎听他说的露骨之极,忍无可忍,道:“滚!”
  她用锦被蒙住头,卷成一个球,不肯搭理傅榭了。
  傅榭想了想,又怕韩璎心里着急,便坐下柔声道:“阿璎,其实晚几年再要孩子也行。”
  见韩璎还是不动,他有些心慌,忙道:“阿璎,就算你我生不出孩子也没关系,反正大哥二哥都是种马,孩子是不会少的,到时候咱们过继一个养在膝下!”
  韩璎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脑袋从锦被里钻出来,眼睛亮晶晶嘴角笑盈盈:“此话当真?”
  傅榭:“……当真!”原来阿璎不是在哭,他最怕韩璎哭了,哭得他心疼。
  韩璎又扑进了傅榭怀中,贴着他的脸蹭来蹭去:“哥哥,你真好!”遇到这么疼她的傅榭,真是她的幸运……
  一起用罢午饭,傅榭让韩璎先在内院等着他,他去琴韵堂见在书房等了他半日的大哥傅松去了。
  傅松今天早上进了城,去了琴韵堂,听傅宁说傅榭还在内院没起身,他便先去西偏院瞧了蓝氏,纠缠了好一阵子;又去永寿长公主府见了永寿长公主,亲热了半日,又用了午饭,这才回到了国公府,谁知道傅榭还没出内院。
  傅松认为这种类似“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现象,对于从小就利欲熏心的傅榭来说可太难得了,便抱着看好戏的心情,优哉游哉地候在书房里,一边喝茶嗑瓜子吃点心一边等傅榭。
  傅榭一进书房,就发现自己那干净整洁的书案上,满是水迹、茶痕、瓜子壳和点心渣子,秀致的眉顿时便蹙了起来。
  对于弟弟的不悦傅松犹自未觉,颠颠地凑上来:“三弟,徐平春让我问你,你何时发兵?”
  傅榭淡淡道:“这就要看陛下旨意了。”
  傅松顿时瞪大了眼睛:“……你和你大哥我说什么官面文章?西疆如今真是岌岌可危,说句实话,陛下到底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