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萧尹从袖中掏出块帕子，捏起他的脸，给他把糊了一脸的血迹擦干净了，再道：“她很好看吗？”
沈绛脑子还有点乱，诚实地点头，“很好，我告诉你啊，该多的一点都不少，该少的一点都……”
萧尹的脸已经冷下来了。
沈绛忙解释道：“其实女人嘛，都那样，你懂的……小爷我已经有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境界了，所以看啥都一样，都一样……”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萧尹的脸更冷了。
呃……
萧尹把他扔进房内，反手就关上了门。
夕阳透过窗格，照得一地斑驳。
“你别过来！我、咳咳……”沈绛努力装得镇定，还一脸淡定地把自己垮开的衣服给系上，“萧将军，我有必要说清楚，没错，我是个混混，不值一名，不过纵然匹夫，也有一怒，你再对我这般无礼，那么我就要考虑考虑自己的心情，能不能配合好你那些把戏了。”
萧尹看他虽系上了衣带，却是手忙脚乱地打了好几个结上去，上下也系错了，一副气势凌人，却底气不足的模样，便忍俊道：“那么你告诉我，我如何待你，才不算失礼？”
沈绛昂首道：“自然首先是你不得干涉我无伤大雅的小爱好，我就喜欢下下棋、赌赌钱什么的打发打发时间，每日没事做，真的很无聊啊！”
“唔，还有呢？”
“别没事就把我抓来提去的，这样我会很没面子的！”
“还有吗？”
“还有就是……”沈绛退后几步，“你说话就说话，别靠近我！也不许……不许……”
萧尹眉眼带笑，“不许什么？”
“不许这么见鬼一样肉麻兮兮的态度！真的让人很受不了啊！”沈绛忍无可忍地跳起来大喊。
萧尹失笑，又摇了摇头，“原来你都明白，那就别装了。”
“装、装什么？”沈绛差点咬到自己舌头，立刻习惯性的傻笑。
萧尹道：“你原先不是说要静一静吗？那静了这几天，想清楚这是不是玩笑了吗？”
沈绛猝然咬唇，便是沉默，他这是躲不过去了？
萧尹在桌案旁坐下，斟了杯冷茶，递于他。
——沈绛的脸色潮红的不成样子，想来方才那温泉中的情景定然……
萧尹吐了口气，觉得自己胸口有点堵得慌。
此事，必要问他个清楚才罢了，若不然，萧尹怕自己会被气死。
他抬起头，对着沈绛微笑道：“我觉得这件事很有趣，你若是觉得是玩笑，可以，你若觉得这不是玩笑，自然也可以……”
“你来真的？”沈绛默然许久，目光移向窗外景物，透过明窗，可见天上云层分明，夕照满空。
萧尹看着他那流露一丝忧郁的眼睛，“你可见到我有虚情假意？”
“为什么……”沈绛颓然，问道。
“不为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不如，你帮我想明白？”萧尹依旧举着茶盏。
“我是没得选择，也不能拒绝吗？”沈绛皱眉。
“在我允许的范围内，你可以拒绝。”萧尹含笑。
沈绛冷笑，一手拂落了他的茶盏，“呯——”瓷片飞溅。
“萧将军，可是我觉得……恶心！”他抬头，垂目，注视着坐在面前的萧尹，满眼冷漠。
他讨厌那些男人停留在自己身上的那种眼神，讨厌被人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的感觉，但他没得选择，他在西河城的花月街是被人当做玩意来养大的，在那里，他拼尽全力才能留着一丝丝安慰自己的尊严活下去。
但此刻，萧尹的态度，让他惶恐。
他知道萧尹并非是那些老色鬼，但他的那一点点尊严，经不起自己去挥霍。
萧尹就那么看着他，他的衣衫乱糟糟的扭结在一起，长发带着湿意披洒一身，瘦削的身躯，倔强冷淡的神情，褪去了所有的嬉皮笑脸和玩世不恭，仿佛变了一个人，变成了真正的沈绛的模样，好像是苍原中一头落单的小狼，落寞又倔强。
……不过，套住一头桀骜不驯的野狼，把他变成温顺的家狗，想必，极是有趣。
起码，他现在肯正视这件事了，他们之间的事。
萧尹泛起了一丝若有还无的笑意，缓缓起身，再伸手向沈绛，沈绛没有躲避，他知道自己躲不开，所以只有面上露出厌恶之色。
萧尹将他的乱发拂到耳后，道：“你的轻功虽好，却因内功不继，所以跑不远，反应虽快，也不能游刃有余，不如，同我学吐纳之术，我教你内功修习之道。”
萧尹不想把他逼急了，有些事需要慢慢来，今日能够挑明，便够了，其他的……来日方长……
沈绛微惊，萧尹说得不错，自己的身手，是在街面上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学来的，所以全然不成套路，公治偃说是他的师父，但只教了他骗人，却也不曾教他什么真本事。
他做梦都想学正经的功夫，但萧尹说教他……
沈绛深深凝视面前之人，“你想做什么？这是养虎成患？找乐子？”
萧尹淡笑，将手在他的下颌轻轻摩挲，再一用力，抬起他的面庞，“你那些街市上学来的下九流手段、还有不成章法的功夫，实在是令我无趣，与我作对，起码，你得做个让我正眼的对手才行。”
这小笨蛋，好好同他说话，他全然嬉皮笑脸插科打诨装过去，非要逼着人激他、气他才罢，萧尹苦笑，只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个好人了，连教他本事，都要作一副恶人模样。
果然，沈绛咬地嘴唇几乎滴血，终于道：“好！你可不要藏私！”
萧尹顺手便揽着他的腰，再抵面于他，轻声道：“自然，于你，我可倾囊相授，你也不要教我失望才好。”
沈绛挣扎了两下，不得挣脱，只得一脸晦气地皱眉。
“瞧，你气息乱了，还是此刻心乱了？”萧尹手指划过他的心口，揶揄道：“我说了，你若有本事，自然可拒绝我，如今，怕是不行！”
沈绛气得两颊通红，握拳之后，又怏怏地松开，——萧尹箍地他半点不得动弹。
萧尹最后笑眯眯道：“既然你躲不开，逃不走，那么，此刻正好无人打搅，你便仔细同我说说，你那‘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
翌日，平林驿站后院内。
“喝！”沈绛凝气，对着五丈之外，贴着一副与萧尹面貌颇为相似的一脸奸诈相的人头牌子扔出一枚小镖，正中那头上贴着的“萧尹”二字。
“你要教我的，只是区区这般雕虫小技？”沈绛冷笑。
树下石桌旁，萧尹正在看一封信，边看边道：“你的小技，与我的小技不同。”
他收起信纸，指尖一扣，进来一侍卫垂首抱拳：“将军。”
萧尹道：“与周先生去一封信，叫他在京中放出风声，就说……我有意与李国泰共讨郑宁驰，决战浑河，不日便拔大军南下，备重金购大批粮草、甲胄、兵器、马匹、棉布、草药等物，不限量，可加价三倍。”
“是！”那侍卫领命退下。
沈绛捏着柄小镖晃啊晃，挑了挑眉，难得欲言又止，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萧尹上前，抓住他的手，顺势就将他圈在了怀中，对着那“萧尹”二字便扔出小镖，那小镖极速而去，竟将原来沈绛所扎的乌铁镖贯穿，深深的嵌入其中。
“我活生生的人便在这里，你对着那木头玩意撒什么气？”他在他耳边道。
痒！沈绛抬手想掏掏耳朵，萧尹把他那只手也扣住了，又道：“吸气，气凝丹田，莫以手腕寸劲发力，取骤然之势——”
萧尹顺手抓过一枚飘至眼前的落叶，夹于指尖，再挥手一拂，落叶竟将那二枚交叠的乌铁镖破开，再呯啷呯啷两声，两瓣铁镖落地。
沈绛目瞪口呆：“果真有掷叶成刃的内功，你怎么做到的？”
萧尹见他惊诧，不由微笑：“以气为力，自可化万物为利器。”
萧尹伸手向前，一股无形之力直向那木人牌，他再一纳手，那粘在上面的人像便如风刮来，萧尹捏着人像，细看了看，笑道：“画得果真不错，我这便收下了。”
沈绛一时竟悚然，萧尹往日所展露的本事，不过十之一二罢了，他的身手，比自己想象的更加恐怖。
但他如此年轻，这种沈绛只在街市传说中的才能听到的本事，起码那种七老八十的老人精估计才能达到的境界。
沈绛望着萧尹，嘴巴微微张开，一副呆滞模样。
“怎么了？”萧尹看他模样，呆得有趣，不由笑问道，“难道忽然发觉了我的好处，心动了？”
沈绛无语撇嘴，他怎么这般不要脸，便哼哼道：“我画大王八画得更不错，不知道萧将军收不收？”
萧尹笑眯眯道：“你若诚心，送我什么我都欢喜。”
沈绛崩溃地挠着头皮，他认输了！这人哪儿来这么多疯话！
萧尹打量打量他，忽附身同他道：“沈绛，其实你不知道，你这赌气同我闹别扭的模样，可比你那装模作样嬉皮笑脸的时候可爱许多……”
“谁与你赌气闹什么鬼别扭！”沈绛气得七窍生烟。
萧尹卷了那画像，哈哈笑着扬长而去。
沈绛把牙都快咬碎了，一抬手，两手中抓着十数枚乌铁镖，对着萧尹的背影比划，一挥手，倒向那木头人牌扔去，瞬间，把那人头牌扎得如同刺猬。
沈绛脑子还有点乱，诚实地点头，“很好，我告诉你啊，该多的一点都不少，该少的一点都……”
萧尹的脸已经冷下来了。
沈绛忙解释道：“其实女人嘛，都那样，你懂的……小爷我已经有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境界了，所以看啥都一样，都一样……”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萧尹的脸更冷了。
呃……
萧尹把他扔进房内，反手就关上了门。
夕阳透过窗格，照得一地斑驳。
“你别过来！我、咳咳……”沈绛努力装得镇定，还一脸淡定地把自己垮开的衣服给系上，“萧将军，我有必要说清楚，没错，我是个混混，不值一名，不过纵然匹夫，也有一怒，你再对我这般无礼，那么我就要考虑考虑自己的心情，能不能配合好你那些把戏了。”
萧尹看他虽系上了衣带，却是手忙脚乱地打了好几个结上去，上下也系错了，一副气势凌人，却底气不足的模样，便忍俊道：“那么你告诉我，我如何待你，才不算失礼？”
沈绛昂首道：“自然首先是你不得干涉我无伤大雅的小爱好，我就喜欢下下棋、赌赌钱什么的打发打发时间，每日没事做，真的很无聊啊！”
“唔，还有呢？”
“别没事就把我抓来提去的，这样我会很没面子的！”
“还有吗？”
“还有就是……”沈绛退后几步，“你说话就说话，别靠近我！也不许……不许……”
萧尹眉眼带笑，“不许什么？”
“不许这么见鬼一样肉麻兮兮的态度！真的让人很受不了啊！”沈绛忍无可忍地跳起来大喊。
萧尹失笑，又摇了摇头，“原来你都明白，那就别装了。”
“装、装什么？”沈绛差点咬到自己舌头，立刻习惯性的傻笑。
萧尹道：“你原先不是说要静一静吗？那静了这几天，想清楚这是不是玩笑了吗？”
沈绛猝然咬唇，便是沉默，他这是躲不过去了？
萧尹在桌案旁坐下，斟了杯冷茶，递于他。
——沈绛的脸色潮红的不成样子，想来方才那温泉中的情景定然……
萧尹吐了口气，觉得自己胸口有点堵得慌。
此事，必要问他个清楚才罢了，若不然，萧尹怕自己会被气死。
他抬起头，对着沈绛微笑道：“我觉得这件事很有趣，你若是觉得是玩笑，可以，你若觉得这不是玩笑，自然也可以……”
“你来真的？”沈绛默然许久，目光移向窗外景物，透过明窗，可见天上云层分明，夕照满空。
萧尹看着他那流露一丝忧郁的眼睛，“你可见到我有虚情假意？”
“为什么……”沈绛颓然，问道。
“不为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不如，你帮我想明白？”萧尹依旧举着茶盏。
“我是没得选择，也不能拒绝吗？”沈绛皱眉。
“在我允许的范围内，你可以拒绝。”萧尹含笑。
沈绛冷笑，一手拂落了他的茶盏，“呯——”瓷片飞溅。
“萧将军，可是我觉得……恶心！”他抬头，垂目，注视着坐在面前的萧尹，满眼冷漠。
他讨厌那些男人停留在自己身上的那种眼神，讨厌被人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的感觉，但他没得选择，他在西河城的花月街是被人当做玩意来养大的，在那里，他拼尽全力才能留着一丝丝安慰自己的尊严活下去。
但此刻，萧尹的态度，让他惶恐。
他知道萧尹并非是那些老色鬼，但他的那一点点尊严，经不起自己去挥霍。
萧尹就那么看着他，他的衣衫乱糟糟的扭结在一起，长发带着湿意披洒一身，瘦削的身躯，倔强冷淡的神情，褪去了所有的嬉皮笑脸和玩世不恭，仿佛变了一个人，变成了真正的沈绛的模样，好像是苍原中一头落单的小狼，落寞又倔强。
……不过，套住一头桀骜不驯的野狼，把他变成温顺的家狗，想必，极是有趣。
起码，他现在肯正视这件事了，他们之间的事。
萧尹泛起了一丝若有还无的笑意，缓缓起身，再伸手向沈绛，沈绛没有躲避，他知道自己躲不开，所以只有面上露出厌恶之色。
萧尹将他的乱发拂到耳后，道：“你的轻功虽好，却因内功不继，所以跑不远，反应虽快，也不能游刃有余，不如，同我学吐纳之术，我教你内功修习之道。”
萧尹不想把他逼急了，有些事需要慢慢来，今日能够挑明，便够了，其他的……来日方长……
沈绛微惊，萧尹说得不错，自己的身手，是在街面上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学来的，所以全然不成套路，公治偃说是他的师父，但只教了他骗人，却也不曾教他什么真本事。
他做梦都想学正经的功夫，但萧尹说教他……
沈绛深深凝视面前之人，“你想做什么？这是养虎成患？找乐子？”
萧尹淡笑，将手在他的下颌轻轻摩挲，再一用力，抬起他的面庞，“你那些街市上学来的下九流手段、还有不成章法的功夫，实在是令我无趣，与我作对，起码，你得做个让我正眼的对手才行。”
这小笨蛋，好好同他说话，他全然嬉皮笑脸插科打诨装过去，非要逼着人激他、气他才罢，萧尹苦笑，只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个好人了，连教他本事，都要作一副恶人模样。
果然，沈绛咬地嘴唇几乎滴血，终于道：“好！你可不要藏私！”
萧尹顺手便揽着他的腰，再抵面于他，轻声道：“自然，于你，我可倾囊相授，你也不要教我失望才好。”
沈绛挣扎了两下，不得挣脱，只得一脸晦气地皱眉。
“瞧，你气息乱了，还是此刻心乱了？”萧尹手指划过他的心口，揶揄道：“我说了，你若有本事，自然可拒绝我，如今，怕是不行！”
沈绛气得两颊通红，握拳之后，又怏怏地松开，——萧尹箍地他半点不得动弹。
萧尹最后笑眯眯道：“既然你躲不开，逃不走，那么，此刻正好无人打搅，你便仔细同我说说，你那‘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
翌日，平林驿站后院内。
“喝！”沈绛凝气，对着五丈之外，贴着一副与萧尹面貌颇为相似的一脸奸诈相的人头牌子扔出一枚小镖，正中那头上贴着的“萧尹”二字。
“你要教我的，只是区区这般雕虫小技？”沈绛冷笑。
树下石桌旁，萧尹正在看一封信，边看边道：“你的小技，与我的小技不同。”
他收起信纸，指尖一扣，进来一侍卫垂首抱拳：“将军。”
萧尹道：“与周先生去一封信，叫他在京中放出风声，就说……我有意与李国泰共讨郑宁驰，决战浑河，不日便拔大军南下，备重金购大批粮草、甲胄、兵器、马匹、棉布、草药等物，不限量，可加价三倍。”
“是！”那侍卫领命退下。
沈绛捏着柄小镖晃啊晃，挑了挑眉，难得欲言又止，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萧尹上前，抓住他的手，顺势就将他圈在了怀中，对着那“萧尹”二字便扔出小镖，那小镖极速而去，竟将原来沈绛所扎的乌铁镖贯穿，深深的嵌入其中。
“我活生生的人便在这里，你对着那木头玩意撒什么气？”他在他耳边道。
痒！沈绛抬手想掏掏耳朵，萧尹把他那只手也扣住了，又道：“吸气，气凝丹田，莫以手腕寸劲发力，取骤然之势——”
萧尹顺手抓过一枚飘至眼前的落叶，夹于指尖，再挥手一拂，落叶竟将那二枚交叠的乌铁镖破开，再呯啷呯啷两声，两瓣铁镖落地。
沈绛目瞪口呆：“果真有掷叶成刃的内功，你怎么做到的？”
萧尹见他惊诧，不由微笑：“以气为力，自可化万物为利器。”
萧尹伸手向前，一股无形之力直向那木人牌，他再一纳手，那粘在上面的人像便如风刮来，萧尹捏着人像，细看了看，笑道：“画得果真不错，我这便收下了。”
沈绛一时竟悚然，萧尹往日所展露的本事，不过十之一二罢了，他的身手，比自己想象的更加恐怖。
但他如此年轻，这种沈绛只在街市传说中的才能听到的本事，起码那种七老八十的老人精估计才能达到的境界。
沈绛望着萧尹，嘴巴微微张开，一副呆滞模样。
“怎么了？”萧尹看他模样，呆得有趣，不由笑问道，“难道忽然发觉了我的好处，心动了？”
沈绛无语撇嘴，他怎么这般不要脸，便哼哼道：“我画大王八画得更不错，不知道萧将军收不收？”
萧尹笑眯眯道：“你若诚心，送我什么我都欢喜。”
沈绛崩溃地挠着头皮，他认输了！这人哪儿来这么多疯话！
萧尹打量打量他，忽附身同他道：“沈绛，其实你不知道，你这赌气同我闹别扭的模样，可比你那装模作样嬉皮笑脸的时候可爱许多……”
“谁与你赌气闹什么鬼别扭！”沈绛气得七窍生烟。
萧尹卷了那画像，哈哈笑着扬长而去。
沈绛把牙都快咬碎了，一抬手，两手中抓着十数枚乌铁镖，对着萧尹的背影比划，一挥手，倒向那木头人牌扔去，瞬间，把那人头牌扎得如同刺猬。